他望著祁雲巋的目光微微閃爍，神色卻不躲閃。
「怎麼……」祁雲巋頓了頓，又問，「你是怎麼發現自己……」
他話還沒說完，嚴宿問：「那你呢？」
嚴宿：「你喜歡我嗎？」
祁雲巋張了張嘴，嚴宿靜靜等他，暗黃的的燈光落在他們的肩上，半晌祁雲巋點了點頭：「喜歡。從小到大到現在，只喜歡你一個。」
嚴宿握著他的手發緊，伸手抱著他：「嗯，我也喜歡你，很喜歡。」
這下算是……確定了？
被緊抱著的祁雲巋心想，嚴宿的懷抱溫暖又真實，和他的人一樣，都有一種極大的安全感能令人安靜下來，祁雲巋問：「嚴哥……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嚴宿抱了一會兒又說：「不知道。」
祁雲巋：「嗯？」
「什麼時候喜歡的，不知道」嚴宿聲線緩慢，「大概很喜歡和你在一起，和你在一起很輕鬆。」
「就這？」祁雲巋仰頭。
嚴宿：「還有。」
說著，他低頭，一個吻落在祁雲巋的唇角，隨著祁雲巋瞪大眼他撤開。
很短的時間，祁雲巋：「你——」
嚴宿一一字一句說：「往後的每一天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肉眼可見的，嚴宿抿了抿唇，他也有點不好意思，祁雲巋剛才下意識躲了一下，又被嚴宿拉著沒躲開，現在二人的距離依舊很近。
祁雲巋的喉結滾了滾，啞聲說：「我……我覺得跟做夢一樣。」
太不真實了。
祁雲巋在此之前沒談過戀愛，也沒喜歡過什麼人，她從來沒想過類似的問題，更沒想過自己的初戀會在這一刻。
今天給他的驚喜夠多了，眼下兩個人重新躺入被窩裡，手拉著手。
嚴宿：「是真的。」
祁雲巋眨了眨眼：嚴哥，我們這算是……談戀愛了吧？」
嚴宿眼裡蕩漾起笑意：「嗯。」
「那好，說了就不能反悔」祁雲巋說。
嚴宿點頭：「嗯，不反悔。」
很多事情說開了，他們之間的各種行為或者話語就能夠更加直白輕鬆一點，祁雲巋前半夜緊張兮兮，一想到嚴宿就躺在他身邊，在不就之前還成為了他的男朋友，他內心就抑制不住高興。
原以為自己會失眠一整夜，最終還是睡著了，一覺醒來嚴宿不在床上，祁雲巋能夠自顧自繼續激動，他在床上打了幾個滾。
又被回來房間的嚴宿撞見，祁雲巋尷尬地坐起來和嚴宿對視，兩個人都沒說話。
嚴宿摸了摸他的頭：「先去洗漱，過來吃飯。」
「哦」他乖巧應下，等人走了，祁雲巋坐在床上回想昨晚的一切又開始笑。
他洗臉的時候揉了好幾把臉才出去，嚴宿和大黑一起等在外面，他上桌了才動筷。
吃得差不多了，嚴宿才說：「我今天午飯不回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