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樣的人,不躲才怪。
邢台有點後悔今天這麼一衝動過來了,被這人纏上就不是個好兆頭。
他火速清了場又把人處理,一臉菜色出了酒吧。
邊走他邊挖苦自己:「我這是幹什麼啊,純純給自己找麻煩啊!我這麼死乞白賴拉人過來幹嘛。」
他抖了抖自己的西裝外頭,到外面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才覺得肺部順暢,又拿了根煙點起來吸了一口,沒吸一口餘光見到不遠處的嚴宿,一口氣沒上來嗆了半天。
「我靠」他見鬼一樣盯著嚴宿說,「你沒回去啊。」
嚴宿抬眼望過來,他立刻掐了煙:「是我錯了,我就不該拉你過來。」
嚴宿目光淡淡望過來,一臉「你早該知道」的模樣,邢台覺得臉疼。
一來他的確關心嚴宿現在手底下的項目,二來他也八卦嚴宿的感情狀況,商宇西追嚴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事情鬧得挺大,嚴宿一直不為所動,作為嚴宿現在唯一的好朋友他沒聽過嚴宿提一句,難免有好奇心。
卻沒想到給自己找了麻煩,現在他已經遲到了好奇心害死貓,一臉喪氣樣子走到嚴宿跟前,偏偏嚴宿還一臉局外人的目光看著他,絲毫沒有被影響到。仿佛剛才裡面的主人公之一和他完全沒有關係。
在邢台深吸一口氣想開口時,嚴宿先一步開口又落下一記暴擊。
「商宇西,是麥卡集團總裁商榷行的兒子。」
「???」邢台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話,瞪大眼看著他,「你說什麼?!我靠!」
他上上下下打量嚴宿,又開口:「你……可真能招蜂引蝶啊!」
平時不顯露山水,邢台和他那麼多年朋友了,看不出來嚴宿平時身邊鶯鶯燕燕不少,但他從來不接近任何人,也沒有人敢光明正大追他。
這好不容易萬年開花了有人追,先不說商宇西玩的那麼開,竟然還有這樣一個身份。
邢台沖嚴宿豎大拇指:「大手筆啊嚴哥!」
嚴宿嘴角輕輕抽動,淡聲開口:「你現在應該想的是,得罪了麥卡集團應該怎麼辦。」
「我靠」邢台罵了句髒話,忍不住說,「我不就請人把那位公子爺帶走,也沒對他幹什麼,你別嚇唬我,遠沒有到這種程度。就算對陌生人這點分寸我也是有的,不然我怎麼混去。」
「商榷行是出了名的護短,商宇西是他最小的兒子,老來得子所以格外受寵。」嚴宿又說。
「……」邢台僵硬扭頭,忍住了在他眼前拿煙出來的衝動,「你別跟我說這小朋友金枝玉葉啊,連平常碰一下都會惹來商董的麻煩。」
「不是」嚴宿解釋,「是商宇西從小因為受寵,性子被慣的無法無天,凡是令他的不快的人或者事物,都會被報復。」
說著他對上邢台的目光,略過這件事情的根本原因,慢慢說了一個事實:「據他剛才看向你的目光,十有八九,你被他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