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氣熏得他視線逐漸迷離。
嚴宿的動作算不上溫柔,但也足夠耐心,他給足了祁雲巋時間準備,也擺明了這次不讓他走的意思。
不知過了多久,祁雲巋雙腳離地被騰空抱起微微擰眉,在剩下的動作里呼吸急促,視線一片模糊。
大概是喝了酒,兩個人都有點瘋,從浴室到臥室,一輪又一輪,剛開始嚴宿還有點理智,偶爾停下來祁雲巋叫叫他他還會回應,在祁雲巋臉上落下溫柔的吻。
後來逐漸不可控制,甚至會在最艱難的時候,嚴宿會磨著他問「為什麼說到不做到」。
不問到想要的回答不罷休。
也是這次祁雲巋真的了解到,嚴宿不是沒有脾氣的,平日裡溫和的樣子也是他,他並不是不去追究這些東西。
他想起來,在聚會上不止是高朗,他還從江雨欣他們嘴裡知道了很多嚴宿的事情。
都是他不知道的,都是他走之後的事情。
嚴宿當時很消沉,又碰上奶奶病重離去,整個人垮了下來,就算這樣,他也依舊憑藉優異的成績考去了京大。
和華大相媲美的大學。
嚴宿這些年過得很苦,苦到祁雲巋一想到就想哭。
後來嚴宿的外公外婆找到他,幫他解決了債務,又讓嚴宿畢業了直接到他們家族企業工作。
嚴宿一步步從底層做到現在。
直到現在,事情終於出現了些轉機,更多的還是祁雲巋回來了。
十三班的人都知道,嚴宿心底一直有個小太陽,消失了幾年。
而現在,小太陽重新回來了。
祁雲巋抱著嚴宿悶悶想:他再也不走了。
他之前顧慮就是嚴宿在重逢後表現得太過寬容,而這樣始終是不對的,一件事情有對有錯,就算感情再深也不能掩蓋。
如今發泄出來了,那是最好不過。
祁雲巋這幅樣子當然也被其他人看到。
他們工作室和星耀娛樂一樣年初開張早,但在他開張之前,還記著和祁正堯約的那一頓飯。
其實是差點忘記了,那一晚上弄得太晚,他背後精疲力盡睡著了被嚴宿餵了水,又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如果不是祁正堯打電話過來,他真的想不起來。
不過他昏迷時手機是嚴宿充的電,電話也是嚴宿接的。
他們說了什麼祁雲巋不知曉。
等他後來被嚴宿從被窩裡撈出來,接過祁正堯的電話後才得知他倆已經聊上天了,祁正堯還要嚴宿一起去吃飯。
於是本來的父子團建變成了父子和兒婿的團建。
祁雲巋坐在椅子上悄悄打量嚴宿,對上祁正堯涼涼的目光輕笑一聲介紹:「老祁,時隔多年,重新給你介紹下,這是您的兒婿,姓嚴名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