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出聲提醒。
[它似乎想進來。]
溫辭往窗戶那邊看了一眼,倏地徑直走到窗邊,一下子拉開了窗戶。
在皎潔的月光下,同一隻巴掌大小的木偶人對上了視線。
那小木偶剛剛攀爬上溫辭房間的窗沿,似乎被溫辭突然發出的動靜嚇得不輕,一雙眼睛瞪得圓溜溜地看著眼前的少女。
短暫的愣神後,小木偶小巧而靈活的身體三兩下就攀爬上了溫辭的肩頭,在溫辭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的同時,一縷紅色的絲線從小木偶的木頭腦袋上析出,一下子就沒入了溫辭的眉心。
溫辭疑惑地眨了眨眼,小木偶也眨了眨眼。
眼見溫辭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因為被刪除記憶而昏迷過去,小木偶突然意識到了不對。
它踉蹌著後退兩步,第一時間就想逃跑,卻沒站穩從溫辭的肩頭摔到了地面。
接著便感覺有溫暖柔和的手指握住了自己,它兩眼一黑,裝死徹底不動了。
看著原本活靈活現的小木偶,突然變成了一個不會動的擺件,溫辭納悶地問出聲來:「它怎麼了?」
[看起來,是過來清除你的記憶的。]
[它沒有威脅,你不用害怕。]
溫辭將手中精緻的小木偶,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確定沒有新的發現後,將它鎖在了柜子里,接著重新躺回床上,努力續上被打斷的睡眠。
另一邊,宋晏懷睜開雙眼,感受著小木偶的視角被籠罩在一片黑暗,他嘴角輕輕勾了勾。
「被發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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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清晨,微風中已經明顯裹挾上一絲寒意,溫辭被鬧鐘叫醒,洗漱完下樓時,被從窗外吹進來的涼風凍了個哆嗦。
昨晚回來時路過的家庭影院前,早已沒有了溫如時的身影,溫辭走上前,在沙發邊發現了還沒來得及清理的空蕩的酒瓶。
一樓的餐廳里,正有清脆的碗碟碰撞聲傳來。溫辭下樓在空位落座,負責早餐的張嬸立刻端上來了熱乎的牛奶和麵條。
餐桌上不止溫辭一人,此時正坐在溫辭對面,挑剔地在碗中扒拉來扒拉去的男孩,正是小了溫辭三歲的弟弟,林賜。
溫辭因為父母離異,在母親溫如時身邊長大,便隨了溫姓。
林賜則隨了繼父林斯從的姓氏。
在溫辭的印象里,繼父林斯從一直是一副溫文儒雅的讀書人做派,在家庭生活里,溫辭見到林斯從的次數,比能見到溫如時多得多。
此時林斯從也坐在一旁,慢條斯理地喝著咖啡,溫辭抬頭瞥了一眼,發現繼父眼下似乎有些烏青。
溫辭三下兩下吃完早餐,學著原主記憶里的樣子,同林斯從打了聲招呼,便拎上書包離開了。
司機王叔已經在別墅門口等著,溫辭上車坐好,在一路搖晃加舒緩的輕音樂中,溫辭有些睏倦地打了個哈欠,緩緩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