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宋晏懷輕嗯了一聲。
溫辭搖了搖手中的木偶:「那你能享有小木偶的視角?」
「能。」
宋晏懷十分誠實。
「那你剛才趕來,是因為你在書包里偷聽了我這邊的動靜,才以為我被欺負了嗎?」
兩人並肩走在校園裡,溫辭矮了身高腿長的宋晏懷一截,但不妨礙她有些挑釁地發問。
月色如水,輕柔地灑在宋晏懷清雋凌冽的側臉,宋晏懷臉上並沒有一絲被抓包的尷尬,只輕輕地笑了一下。
「對。我聽到了碰撞與女孩的驚呼聲,我以為阿辭被欺負了。」
「但沒想到,是阿辭教訓了她們。」
宋晏懷停頓了一下,又接著道。
「我身為阿辭朋友,想了解一下阿辭在做些什麼,不可以嗎?」
溫辭覺得是時候先糾正一下宋晏懷的世界觀了。
「可以,但是先要通過我的同意,不然的話,你那叫偷看。」
「就拿你提到過的阿月和阿照,他們倆會不經過對方同意,偷看對方嗎?」
宋晏懷像是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
「不會。」
「小阿照會直接在夜晚鑽進阿月的被子裡,從不偷看。」
溫辭一時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無奈地直接將小木偶塞進了背包里。
「在我家裡,沒有我的呼叫,你不准偷偷連接小木偶的視角。」
「不然我就將它扔垃
圾桶了。」
宋晏懷沒反駁,猶豫半晌後,只點了點頭。
溫辭這才滿意了些許,心想,看來有些時候還是不能同崩壞源講道理。
溫辭順利上了王叔的車,宋晏懷一直目送溫辭遠去,一直到轎車尾燈消失在視野里。
宋晏懷靜靜站在行道樹的陰影里,臉上褪去了溫和的笑意,變得晦暗深沉,半晌後,他抬頭看了看明亮高懸的明月,自言自語道。
「如此皎潔的月色,怎麼能讓烏雲覆於其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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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辭踏進別墅大門時,隱約聽到了樓上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
大廳里空無一人,阿姨僕婦們都回到了各自的休息室。溫辭循著聲響上樓,在靠近溫如時偶爾會待的家庭影房時,聽到了林斯從大聲的質問聲。
「如時,你還要把心放在那個早已死得透透的人身上多久?」
林斯從的聲音沒有了往常的溫和沉穩,透出一股焦躁不安來。
「這麼多年,你說你喜歡拼搏事業的感覺,好,你去忙、去工作,家中瑣事全部交給我這麼一個大男人。」
「人情世故,逢年過節,就連你同你爸媽的關係,都是我從中周旋,盡力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