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重歸黑暗,只剩下了溫辭漸漸緩和的咳嗽聲。
「阿辭,」
宋晏懷的手指還落在溫辭的脖頸,粗糙的木質紋路,一下一下摩挲著溫辭柔軟溫熱的皮膚,他像是有些驚喜,又有些後怕。
「你怎麼來了,」
「我差點兒,拆了你。」
溫辭終於平復下來,她透過朦朧的月色,看到宋晏懷的皮膚,一點點恢復成人類的模樣,正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
只是這樣被壓制住的姿勢實在有些奇怪,溫辭側過頭,動了動還被鉗制住的手腕,示意宋晏懷鬆開。
宋晏懷沒動,視線落在溫辭因側頭而露出的一截玉頸,此時上面正明晃晃地殘留著幾枚泛紅的指印。
[崩壞值百分之六十。]
[愛意值百分之六十。]
[小辭,他崩壞值下降了,愛意值上漲了……]
在027說話的同時,宋晏懷俯下身,輕柔地吻在了溫辭的脖頸。
微涼的觸感,一觸即離。
溫辭還沒反應過來,喉間的疼痛感便消失不見,接著身上一輕,是宋晏懷鬆開了對她的鉗制。
他側身躺了下來,將溫辭摟在了懷中。
有溫和的音色在耳邊響起,
「阿辭,你來找我,是因為擔心我,對嗎?」
溫辭不自在地動了動,對方說話帶起的氣流,讓她感覺耳朵有點癢。
「你這是怎麼了?」
溫辭開口,聲音有些悶。
畢竟她剛才差點真的被拆了。
「阿辭,別怕,只是有一點小狀況,」
宋晏懷將溫辭摟得更緊了些,自顧自地開口。
「以後都不會這樣了。」
[他現在很穩定,小辭,他壓制住了惡念。]
027忍不住給宋晏懷鼓掌,它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能抵抗本能的崩壞源。
宋晏懷似乎是調節了體溫,溫辭感覺到後背貼著宋晏懷身體的地方,一片溫熱,像是要將她融化。
「嗯,」溫辭輕輕哼了一聲。
「那你知道宋祈,是我的父親,對吧。」
溫辭在黑暗中,聽到了自己的帶著陳述意味的疑問。
身後的宋晏懷沒立刻回答,這樣的姿勢溫辭也沒辦法看到宋晏懷的臉。
一片沉默中,宋晏懷似乎是輕輕地笑了一聲。
「阿辭,你為什麼要把話說得這麼明白。」
「糊塗一點不好嗎?」
宋晏懷的手指輕柔地攀上溫辭的側臉。
修長的指尖滑過溫辭的眼角眉梢,在黑暗中勾勒著溫辭的輪廓,最後停在了溫辭脆弱的喉間。
「阿辭,」
「其實我並不介意,你這副與他有些相似的皮囊。」
「畢竟,你的靈魂似乎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