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濕滑,黏膩糾纏。
溫辭感覺原本就不太清醒的腦子越發混沌起來,只憑本能追逐著那讓人安心熟悉的氣息。
溫順地任由對方予取予求。
不知過了多久,溫辭很是狼狽地靠在了宋晏懷的肩頭。
唇齒間水光瀲灩,透露著一股頹靡的紅。
「不要了……」
「晏…懷,我要睡覺……」
溫辭的唇齒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因為那鍥而不舍追逐著的微涼氣息,早已轉移到了她紅得快要滴血的耳垂。
鋒利的犬齒重重地研磨著那個嫣紅的小痣,激得懷中的人一陣又一陣地顫慄。
「阿晏……」
「我不要了唔……」
一陣輕微的刺痛,有溫熱的血跡順著舌尖流入了宋晏懷微涼的口腔。
他舔了舔那枚被蹂躪得著實有些不堪的耳垂,放過了懷中已經眼睫濕潤的人。
「好了,睡吧。」
他親了親溫辭睫毛上的淚珠。
「阿辭,你跑不掉的。」
-
像是做了一夜光怪陸離的夢。
溫辭終於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看著宋晏懷臥室的陳設,一時竟有些分不清虛幻與現實。
她側身躺在溫軟的被窩裡,剛動了動胳膊,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些不對勁。
有什麼硬邦邦的東西,正貼摟著自己。
溫辭有些緊張地回頭,便看到了宋晏懷依舊冷冽而俊美的側臉。
只是原本應該是人類的皮膚上,正流轉著一層銀色的暗芒。
暗芒下屬於烏木的繁複紋路,正一隱一現地浮動著。
溫辭驚詫地睜大了雙眼。
「宋……」
名字還沒喊完,眼前的人便睜開了雙眼。
他靜靜地看了溫辭幾秒,皮膚上的暗芒悉數褪去,又變成了正常人類的皮膚。
貼著自己的觸感也變得稍微柔軟了一點。
「阿辭,早。」
「嚇到你了嗎?」
「抱歉,我有些激動。」
宋晏懷說著抱歉的話,被子裡摟在溫辭身上的手卻一動不動,甚至還隔著溫辭的衣服,捏了捏她的軟肉。
溫辭被這一連串的舉動,驚得從被窩裡一下子坐了起來。
然後她發現自己正穿著一套陌生的女式睡衣,而宋晏懷,也是一身簡約的睡衣模樣。
「這……這……」
「我……我們……」
溫辭面紅耳赤,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上來。
接著她便發現了自己舌根酸痛,聲音喑啞,露出睡衣外的細白手腕上,還有一串密密麻麻的紅痕。
還躺在床上,正面色饕足的宋晏懷,頸側上更是慘不忍睹,全是吻痕!
「我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