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舉起被刺扎破的手心,血珠已經染紅了一小塊白色的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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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可疑的人了嗎?」
主宅頂層的臥室里,沈逾正倚在沙發上,隨意地翻動著一份最新日期的《新聞報》。
報紙首頁的大半個板塊,正用加粗字體描述著今天財經頭條。
《沈氏集團股價再次下跌,疑似內部矛盾重重,人心不穩》
崔今十分恭敬地立在下首。
「先生,接到您的通知後,島內所有人員都已排查完畢。」
「並沒有發現腿部受傷的人。」
「哦?」
沈逾放下報紙,像是看得有些累了,抬手揉了揉眉心。
「這是躲起來了?」
沈逾像是輕笑了一聲。
「沈家人這回也不知道費了多大精力,才找到這麼個寶貝。」
「怎麼又藏著掖著不露面了呢?」
「是怕我將人,殺了嗎?」
崔今眉頭一皺,看著靠在沙發上,明顯比昨日更加蒼白虛弱的男人,苦心勸慰道。
「先生,您何苦這樣折磨自己。」
「既然出現了這樣一個……合適的人,」
「何不順水推舟……」
「崔今。」
崔今聽到眼前的人,輕輕地喊了一聲自己的名字。
漫不經心的語氣里,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他剛想開口再勸幾句,就看到沙發上的人神色一變,倏地將視線投向了窗外。
崔今站在窗邊,側頭便看到了正在花圃里工作的兩個女孩。
兩個女孩正靠在一起說著什麼,是十分正常的畫面。
「先生,怎麼了?」
崔今有些疑惑,話剛問出口,就聽到了讓他十分意外的話語。
「崔今,去將那兩女孩,都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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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今覺得先生今天似乎有些異常。
崔今給女孩們安排修剪花枝的工作,確實是為了讓她們能吸引先生的目光。
不管是被那修長脖頸上的動脈吸引,還是被鏡花扎破的鮮血吸引。
但這麼久以來,先生除了會讓自己將那些女孩原封不動遣離外,從來不會像今天一樣,讓自己將人帶過來。
他站在花圃里,看了眼正在自己面前哭個不停地沈氏旁支沈真,和一聲不吭,只捂著自己脖頸的溫辭,還在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聽錯了先生的囑咐。
沈真脫掉手套,朝崔管家露出了掌心被花枝扎出了幾個小傷口,掌心鮮血已經凝固,看起來並無大礙。
倒是捂著脖頸沒掉一滴眼淚的溫辭,明顯傷得更厲害。
好,太好了。
崔今忍不住在心中歡呼起來。
先生讓自己叫人上去,說明這兩人中的其中一人,已經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