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人像是常年奔波於海上,被曬得同那男人一樣黝黑。
也只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
「韓起?」
溫辭試探性地朝那少年喊了一聲。
少年回過頭來, 黑白分明的眼珠警惕地看了她一眼。
「怎麼了?」
溫辭倚在最角落的座椅邊,像是十分擔憂害怕的樣子。
「這是, 要帶我去哪?」
「不是要送我去港口嗎」
「怎麼往海中越走越遠了……」
韓起朝主控室看了看,並沒有直接回答溫辭的問題。
「不用擔心。」
「不會傷害你。」
說完,便又像上回一樣, 裹著條毛毯,窩在船艙進出口邊的座椅上,不動了。
這是將溫辭的活動範圍,限制在了韓起的視野中。
溫辭靠在窗戶邊,盯著依舊讓人眩暈的海面,好半天后才收回了視線。
[雖然沈逾下了命令,讓崔管家送我離島。]
[但以崔管家費盡心思尋找血源的模樣,估計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放我離開。]
[他很有可能,將我藏在某個地方,以備不時之需。]
溫辭的猜想很快就得到了驗證。
船舶在海上全速前進不久後,溫辭視線里出現了一個精緻小巧的島嶼。
靠岸停好後,韓起示意溫辭可以下船了。
溫辭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在兩人的帶領下,穿過一條通往島心的小徑,最後停在了一棟空曠的小樓前。
男人打開門,將溫辭帶了進去。
見溫辭一路上也沒給自己添麻煩,也沒哭泣尖叫掙扎,只是臉色有些蒼白,十分無助地站在房子裡。
他忽地就生出了一點惻隱之情。
「說過了,不會傷害你。」
男人將房屋暖氣打開,接著補充道。
「你先暫時在這裡住一段時間。」
「每隔兩天
,我會過來給你送一趟生活物資。」
「不要試圖逃跑,這片海域不會經過其他任何的船隻。」
「擅自離開島嶼,只有死路一條。」
男人眼睛眯了眯,「知道了嗎?」
見溫辭無措地點了點頭,他又看了眼韓起。
「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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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起是個悶葫蘆,在接下來幾天裡,兩人每天的交流不超過三句。
不過韓起的做飯的手藝確實不錯,溫辭每天等待著韓起的投喂,覺得自己像一個無所事事的米蟲。
溫辭已經在這個不知名的小島上,待了半個多月了。
溫辭今天有些焦慮,因為就在剛才,027在腦海中發出了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