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是昨天的血還不夠嗎?」
「夠了夠了……」
崔今立即打斷了溫辭的擔憂,事實上他也不確定家主喝沒喝夠,但他相信家主是一個十分有原則的人。
昨夜在那麼飢餓的情況下,最後關頭也控制住了分寸。
今天一定會更加理智。
他努力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
「家主只是想重新認識一下你,」
「畢竟你幫了家主那麼大一個忙。」
「可以嗎,溫小姐。」
溫辭猶豫了一下,最後點了點頭。
崔今如釋重負。
-
算起來,溫辭已經是第三次,來到屬於沈逾的私密空間。
只是前兩次都是站著進來,躺著出去。
溫辭衷心地希望,今天她能正常地走出去。
沈逾正姿態慵懶地靠在露台上看風景。
他還是穿著那件松松垮垮的絲質睡袍,腰帶要掉不掉地系在腰間,露出了胸前大片沒之前那麼慘白,稍顯健康的皮膚。
他修長的雙手撐在結滿冰晶的露台上,像是對寒冷毫無懼意。
聽見溫辭進門的動靜,他只側頭輕輕地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過來。」
溫辭今天沒穿那件行動不便的長裙,她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長袖長褲運動鞋,高領毛衣羽絨服,外加一條在脖頸纏繞了好幾圈的毛絨圍巾。
襯得那本就只有巴掌大的臉蛋,更加小巧了。
她站至沈逾身後,很是恭敬地喊了一聲。
「家主,您找我。」
露台視野極佳,加上主宅本就占據了島嶼的最高處,一眼望出去,半面小島的風景全部收於眼底。
沈逾的視線,只落在遠處被雪松環繞著的一片湖泊。
「那天夜晚湖邊的人,是你吧。」
不是疑問的語氣,是確定。
溫辭並沒打算繼續隱瞞。
從昨夜溫辭當著沈逾的面,融化了他桎梏住自己身體的冰霜。
她就做好了暴露自己的可能。
既然看到了她有這種能力,沈逾當然會猜想,那被劃破的小腿,是不是也是因為特殊的原因,而恢復如初的呢?
溫辭溫順地點了點頭。
「對,那夜是我。」
沈逾側過身來,露出了那張極為優越的側臉。
他的語氣裡帶上了些許探究。
「哦?」
「你那夜為什麼要去禁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