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捂住了自己臉,感覺臉上一片血紅。
沈逾怎麼能夠這樣!
乘人之危!
半晌後她又想起了一些片段,似乎是自己主動親吻起那想要退縮的藤蔓,還親昵地將它們擁在了懷
中。
啊啊啊啊!
怎麼會變成這樣!
溫辭在洗手間內回想得面紅耳赤,卻不知洗手間那透明模糊的玻璃門,將她尷尬得仰天長嘯,在身上四處查看痕跡的姿態,全部暴露了出去。
端坐在外的沈逾,就這樣欣賞般地注視著那道纖細的人影,在洗手間內磨磨蹭蹭了好半天,才憋紅著臉走了出來。
看到沈逾正襟危坐,衣冠楚楚,眉眼舒展,只盯著自己一舉一動的模樣。
溫辭感覺剛剛那一絲羞赧與尷尬,瞬間變成了羊入虎口般的危機感。
秉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溫辭決定維持表面的平和,假裝自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畢竟如果挑明了一切,溫辭實在沒辦法保證,對沈逾有著致命吸引力血液的自己,會不會被徹底吃干抹淨在這間臨時找來的房間裡。
「沈……沈逾。」
溫辭吞了吞口水,有些不敢看沈逾那過於深沉的雙眼。
「你今天想幹嘛?」
「要不要出去走走……」
「嗯。」
沈逾站了起來,過於高大的身高,瞬間將溫辭襯托成了一個無助而弱小的女孩。
「走吧,先去吃點東西。」
沈逾薄唇微動,只盯著溫辭有些發紅的耳尖,「你也應該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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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溫辭選了一間裝修得比較乾淨的店面。
她點了份麵食和豆漿,在對面依舊專注的注視中,盡力維持著表面的平靜。
殊不知自己微紅的耳垂,早已暴露了一切。
她三兩下解決掉早餐,拿紙巾擦了擦嘴。
「好了,走吧。」
「這就夠了嗎?」
沈逾看了眼溫辭被用力擦過的唇瓣,那裡正泛著一股熟透了的紅。
「夠了夠了。」
溫辭連忙起身,率先一步走出了店鋪。
「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溫辭看著東城繁華的街道,對兩百年沒有出島的沈逾發出了詢問。
「不用著急,很快就會有人來接待我們了。」
沈逾目光不經意地瞥過身後的行道樹旁,那裡有兩個男人,正朝著溫辭和沈逾的方向時不時地張望著。
「那是……?」
溫辭有些不解,看起來,那兩人的樣子確實有些鬼鬼祟祟。
「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