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再修復也可以的,我、我不疼。」
溫辭看著那嫩芽渾身豎起的軟毛,一時有些後悔怎麼就選了這麼個殺傷力這麼大的道具。
但它的主人明顯不聽勸,直到傷口被修復完好,才收回了被電得有些萎靡不振的嫩芽。
「可以了,」
溫辭十分歉疚地看了看身旁一直皺著眉頭的沈逾,
「你快鬆手吧……」
沈逾沒動,只有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阿辭,你不解釋一下嗎?」
對……
溫辭得解釋。
她這渾身帶電的模樣,也太奇怪了。
可是她要怎麼解釋呢?溫辭為難地咬了咬下嘴唇,好半天才開口。
「我這樣是有些奇怪……」
「但我沒有惡意的……我只是為了自保……」
「我、我等一會兒就正常了……」
溫辭只低頭看著沈逾因為忍耐而用力泛白的指關節,再次不安地抽了抽被緊握的手。
「阿辭,只有這些嗎?」
沈逾的語氣格外沉冷,像是下一秒就要將答不上來的溫辭,凍成一塊再也不能開口的冰雕。
溫辭那隻自由的手,無意識地摳著座椅上的縫隙,車內一陣沉默,好半晌後,溫辭終於開了口。
「對不起……我無法解釋,我的異常……」
「阿辭……」
沈逾似乎是重重地嘆了口氣,他鬆開緊握著溫辭的手,轉而撫上了她因為低垂著腦袋,而露出的一截後頸。
「你認為我是需要你解釋你的異常嗎?」
沈逾微涼的指腹,一圈一圈地摩挲著溫辭後頸的皮膚。
直到感覺掌下變得發熱、發燙,才像豺狼叼著小白兔後頸的模樣,捏著那細白的脖頸,迫使掌下的人抬起了頭。
溫辭早已被那帶著懲罰意味的手法,捏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一抬眼,又對上了沈逾格外漆黑濃郁的雙眸。
「我不在乎你到底有多少秘密……」
「從你小腿一夜之間癒合的傷口,到你融化了我纏上你指尖的冰霜。」
「抑或是你解除了禁湖兩百年之久的封印。」
「還有今天,你這讓人無法近身的,電流……」
「阿辭,我不在乎。」
「只要你能永遠待在我身邊,你的異常我通通不在乎。」
沈逾另一隻手碾上了溫辭的唇珠。
「可是阿辭,你不能占著你這點奇怪的能力,就這麼大膽地離開我的視線。」
「還孤身前去沈宅……沈家那群吃人不吐骨頭的老東西,太髒了……」
「萬一,你出了什麼意外……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