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微涼的指腹極為緩慢的摩挲著她的的肌膚,在聽見她的再三保證後,指尖一頓,雙眸一彎,露出一個純良溫柔的笑。
「嗯,我會期待的。」
行吧。
只要他不反感就好。
池鏡花指尖微動,左手手腕被他握得發熱,而且幾乎完全動不了。
「你先鬆手,我幫你把耳鐺戴好。」
不含任何雜質的視線凝望著少女一張一合的紅潤唇瓣,想到即將鬆開的柔軟,奚逢秋心有遺憾,可惜不能再握得久點,因為這點時間還不足以撫平他心底翻湧的悸動。
「那我可以碰你嗎?」
他的聲音很輕,更夾雜著淡淡的請求討好之意,聽得池鏡花雙眼一亮。
碰她?
所以這也算他主動要求親近她吧……
做夢都想攻略他的池鏡花自然不可能放過任何可能增進彼此感情的機會。
「嗯,可以。」
池鏡花點頭如搗蒜,毫不掩飾內心的渴望,就差直接抓住他的手指覆上自己的肌膚。
奚逢秋輕應了一聲,下一刻,指尖貼上她的額頭。
不是別處,僅是額頭這樣不上不下的位置。
池鏡花抿唇一言不發,索性繼續低頭完成剛才未完成的事情。
當她的手指二度碰到少年的耳垂,池鏡花身體明顯感受停在她眉心的指尖輕顫了一下,接著,指腹滑過她的鼻樑和臉頰,像是學著她的樣子,捏了捏她的耳垂,繼而又來到頸側,貪婪地撫摸著她裸|露在外的肌膚。
耳朵的傷痛是痛的,令他感到愉快。
觸碰池鏡花雖不疼,卻叫他很舒服。
這兩者,皆因她而起。
他不明白為何會這樣。
不知他心中所願的池鏡花心跳如擂鼓,思緒因他分神,終於也體會到了他口中的「癢」。
雖然心裡知道不可以逃避,可身體卻不受控制地想要後撤,但在她做出後退行動之前,奚逢秋已預料到,另一隻手抵死按住她的後頸。
池鏡花身體因緊張而繃緊,無奈只能承著他若有似無的撫摸,不自覺地牙關緊咬,以防發出任何怪聲。
慢慢地,目之所及的少女肌膚已被自己完全觸碰後,他開始探索以前所從未觸碰到的領域,當指尖停在她的心口時,奚逢秋驀然停頓。
就在這短暫的幾秒,池鏡花終於可以喘口氣,癱軟的身體恢復力氣,立即一鼓作氣地將耳鐺穿進他的傷口裡。
「戴好了,我給你戴好了!」
她的聲音很是響亮,似意在提醒他別再繼續了。
好像是在害怕發生什麼。
至於是什麼,奚逢秋沒想明白。
他輕輕應了一聲,垂眸使得自己逐漸冷靜下來,不想望見指腹不知何時從她臉上蹭下一抹黑灰,想到不久前幫她拭去的也是這些,不由露出幾分不解的神情。
「為何你身上會有這些黑色的灰?」
頃刻間,少女那本就因二人的親密接觸而發熱發燙的面頰爆紅,頓時,從喉嚨溢出的聲音更為響亮。
「這是有原因的!」
飄在空中的淺金色花粉晃晃悠悠地沾上他半濕的睫毛,隨他輕輕眨眼的動作在風中簌簌落下。
少年唇角微揚,望著她微笑。
「什麼原因?」
池鏡花隨手理了理被他弄亂的領口和頭髮,正準備從他身上爬下再解釋,只是尚未來得及徹底離開,腰間傳來一陣外力,她低頭看見奚逢秋雙手握住她的腰肢,用力地將她按著坐下。
當兩具軀體隔著衣裳卻能感受到彼此的溫度時,池鏡花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只聽見耳邊傳來一聲近乎祈求的低語。
「再坐會兒,可以嗎?」
……服了。
就這麼喜歡被她按在身下嗎?
想到她剛說過「只要在可接受的範圍內,都會滿足他的」這句話,池鏡花頗有種自己給自己挖坑的感覺。
她只能暫時維持坐他腿上的動作,雙手習慣性輕輕搭上他的肩胛。
「好。」
當略顯顫抖的「好」自她喉嚨里擠出落地時,池鏡花莫名有種強烈的羞恥感,指間兀自加大力氣,少年沾血白衣在她手心裡皺成一團卻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