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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他抬頭望天,當日光照進他偏藍色的眼瞳里,哪怕記起一些小時候的回憶,他神色依舊平靜,而且也會主動略過那些不愉快的記憶。

「據我所知,在去京城的這一路上,每年都會下雪。」

聽他這麼說,池鏡花眼睛都亮了,轉過頭時的烏髮迅速滑過臉頰,露出雪白的側頸。

「那到時候我們一起看雪啊!」

不管他同不同意,池鏡花已霸道地將他納入自己所認定的親密關係中,正如她一直所強調地那般——他很重要。

除了在世的父母雙親,她最在乎的只有他。

所以,她不用等他回應,只需要用力抓緊他的手指,像一陣風似的拉著他往前跑。

「快點,我好餓。」

少女的發尾輕輕拂過他的面頰,卻沒留下什麼明顯的痕跡,也沒有他的氣息。

這不對。

他覺得不對,池鏡花分明答應跟他永遠在一起,所以,他們應是一體的,任何事情都不該把他們分開。

可是,怎麼可以什麼痕跡都沒有呢?

但要怎麼做呢?

他不明白。

第84章 成為她體內的一部分。……

離游神會結束還有兩天時間。

男主趙星瀾照例每天早出晚歸地去儺神殿給做著護衛工作。

自從幻境裡出來以後,奚逢秋再也沒提跟儺神有關的事情,仿佛那場幻境從不存在於世間,可他對池鏡花的態度和行為說明一切卻並非如此。

自踏入十一月,氣溫更低,寒冷風中裹藏無數刀片,總是凍得池瑟瑟發抖,從金德鎮買的那些衣裳再也用不上。

池鏡花計劃去買冬衣的那個晚上,溫度又降了幾度,空氣瀰漫的濕冷將睡夢裡的少女凍得瑟瑟發抖。

迷迷糊糊之中,仿佛有什麼黏濕冰冷的海底生物攀至她裸露在外的肌膚,將她僅存的顫慄一點點吞噬。

剛沐浴更衣過的少年坐在她床邊,俯身,指尖迷戀地撫摸她的臉頰,垂落的潮濕烏髮散在她枕邊,氤氳著淡淡濕汽,仿佛以他自身化為囚牢,正在可憐地搖尾祈求她垂憐。

安靜注視了會兒,奚逢秋瞳孔微轉,輕輕握住她的手腕,嗅了嗅她的手腕內側,繼而又離得更近,去嗅她白皙的頸側。

果然沒有。

自離開幻境以後,除去她自身的甜膩,她的身上再也不存在他的氣息。

仿佛他們之間隔著一條涇渭分明的天河。

她是她,他是他。

不可以。

不可以。

不可以這樣。

他們要永遠纏在一起的。

少年表情停滯半晌,驀地低下頭,隔著胸前的衣衫,在她懷裡親昵地蹭了蹭,才起身離去。

翌日清晨,當夾雜冬日寒意的日光從狹小的窗欞的縫隙照進屋內,池鏡花毫不意外地被凍醒。

她坐起隨意揉捏了下自己快要凍僵的冰涼臉頰,一扭頭,看見桌上多出一套冬衣。

池鏡花抱在懷裡聞了一下,鼻腔里鑽進一陣熟悉的香味,她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還是她喜愛的淺藍色。

不僅半夜偷偷進入她房間,還給予她一種難以言說的窒息感。

池鏡花不由笑了笑,趕緊洗漱換衣,接著就要去對面的房間找奚逢秋。

沒事的時候她習慣於早睡早起,所以這個時間點,走廊上沒什麼客人經過。

池鏡花停在他的房間門口,隔著木門,正要叩門,一抬頭,看見有個熟悉清瘦的黑影一言不發地立在門後。

好像提前預判她會找他一般。

而且,他在注視她。

灼熱的視線仿佛已埋進她的影子裡,渴望地索求身體的每一處。

池鏡花腳步微頓,眨了眨眼睛,索性站在門口等他開門迎她進去。

一分鐘。

兩分鐘。

……

五分鐘快過去了。

池鏡花已經急得在門口走來走去,卻遲遲等不到他開門。

大概知道他在計劃什麼,池鏡花索性直接「啪」地一下主動推開門,悶頭猛地撞進他懷裡,用力將他推倒在地,整個人抱住他,整顆腦袋埋進他懷裡。

白鶴被兩人發出的動靜所驚擾,振翅從窗戶飛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他們二人。

被池鏡花暴力撲倒的瞬間,少年唇角微揚,從喉嚨深處溢出一聲愉悅的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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