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皇宮後,韓雲州帶著鍾書玉一路往西,在第一縷陽光落在大地時,到了邊境之地。路上,他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皇帝死了,朝中分為三派,一派抵死不從,被魔族與叛變的妖族殺了一部分,一部分逃了出來,趕到邊境之地。一派以丞相為首,成了輔助魔族的悵鬼,一邊攬權,一邊殘害同胞。
剩下一派,不屑與魔族為伍,又不甘放棄一切,卡在中間不上不下,做了牆頭草。
隔了一千年,人族仍沒學會抵禦魔族,現在的情況,不比一千多年前好多少。
兩人到時,其他人正坐在一張大桌上商議對策,其中鍾文宣和孟陽討論得十分激烈,南宮問雪看著兩人,神色認真,反而太子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見來了新人,才揚起一絲笑臉。
他臉上看不出什麼,父皇死了,母后不知所蹤,他的太子之位形同虛設,以前的舊部還會喊他一聲太子殿下,別的人,大都冷哼一聲,嗤笑道:他算什麼太子
這些,於他而言好似沒什麼影響。見到鍾書玉時,他仍如往常一樣,掛起閒散的笑,道:「當初見你便覺得你不一般,如今看來真是,竟能得魔神青睞。」
鍾書玉有點不舒服,她莫名想起初見時的場景,他那般毫不在意,輕描淡寫地取走一人性命,甚至連口正經的棺木都不曾留下。
這話也引起了別人的不滿,鍾文宣不悅道:「什麼叫青睞?魔族是什麼好東西?被他們盯上叫倒霉!」
孟陽也道:「太子殿下,您這話說的,讓我們如何放心把身家性命交給你?」
太子不慎在意地扣著手指:「我說不說這話,也沒人把身家性命交給我,既然各自籌謀,就別往我頭上戴高帽,萬一敗了,豈不是由我背黑鍋?」
「你!」鍾文宣氣道,「你如此心態,如何與我們一起抵禦魔族。」
「呵,」太子冷笑,「眼下境況各位心裡清楚,遠在盛京的朝堂之上各有各的謀劃,我們邊境之地的小朝堂何嘗不是,既心從未齊過,又何來的一起?不如早早降了,一了百了。」
「你!無恥!」
「這種話也說得出口,枉費百姓信任!」
「我就說,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怎會在意他人死活。」
「他爹白死了,生了這樣一個東西!」
正廳內,左一言右一語,魔族還未如何,矛頭先對準了自己人。
鍾書玉心驚,魔族剛衝破封印時人手不夠,她與周蓀在醫館治病救人,不曾了解過什麼,隱約記得,那時由太子主持大局,一切井然有序,怎麼一個月不見,事情發展成了這樣?
她不願相信那些人評價太子的話,若他真不在意百姓死活,又怎會放下盛京的榮華富貴,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待就是幾年。
魔神出世,但凡有點錢,有點人脈,全舉家搬遷至盛京,遠離此處,唯獨他帶著人,帶著私庫來了此處,又怎能算得上枉費信任?
其他人不知曉便罷了,正廳內的眾人一路走來親眼看著,還不夠清楚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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