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樓下忽然響起了腳步聲,踩得樓梯吱呀輕響。
夏綾起身,順著樓梯也往下走去。螢火蟲閃爍的微光中,來人的身影她看不真切,只知道那人似乎並沒有戴冠。
「是誰?」夏綾低聲問道。
腳步聲停了下來。
熟悉的音色落在寧澈耳邊,他的氣息跟著一窒。
他停在了二樓的轉角處,夏綾就在轉角的另一側,兩人之間近在咫尺。
樊籠中的螢光恬淡的忽明忽暗,靜夜中的兩人在墨香中默然而立。
寧澈忽然猶豫了。
他不確定,再往前一步,與她的距離,到底是會更近,還是會更遠?
寧澈閉上眼,上次分別前,夏綾對他說的那句話,還毫不褪色的扎在他心上。
「阿澈,我真的會恨你。」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看到這裡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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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感謝文字讓你我相逢,這篇文一定不會棄坑的,希望我的文字可以打動你,哪怕只有片刻的時間。
鞠躬~~
第2章 偶染風寒
◎這分明是高燒起來了啊!◎
王平的這一天,過的實在是太憋屈了。從早到晚,就沒有一件事是在他的預料之內的。
而現在,他又為綾丫頭擔起心來。要萬一衝撞了那位祖宗,即便十個自己也救不回她來!
王平越想越心焦,覺得自己還是進去看看的好。
他方要進門,便見一個人影腳步生風的從閣樓內走出來,險些他就與寧澈撞了個滿懷。
皇上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就連一刻前那絲不甚明顯的怒氣,也尋不到蹤跡。
「今晚的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寧澈簡短的交代了一句,頭也不回的往重華宮走去。
王平不敢多問,只得跟上。待到御駕安寢時,他的心又提了起來。
寧澈沒有帶近侍,值夜這事,王平須得親自來做。但他並非乾清宮心腹,不能進內殿伺候,只能在殿外隨時等候召喚。
殿內,是金尊玉貴的天下之主,殿外,是披甲執劍的錦衣軍衛,王平夾在中間,直掐自己手臂內側的嫩肉,眼皮是半點架都不敢打。
待到寅時,王平實在是有些撐不住了,倚在牆上想淺淺打上個盹。
不知過了多久,驟然一聲咳嗽在他耳邊響起。王平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心道自己莫不是做了什麼噩夢。
可咳嗽聲還遠沒有停歇。王平側著耳朵聽去,聲音是從殿內傳來的,且是愈演愈烈,簡直恨不得將整個胸膛都震開。
這是怎麼了?
他越聽越覺得不踏實,心裡一橫,邁過門檻往內殿走去。
夏天天亮的早,此時已近卯時,天邊開始泛起魚肚白。
王平大著膽子輕撩開床幔,眼前的情形嚇得他後背立時起了一身冷汗。
寧澈應當是很不舒服。不知在什麼時候,輾轉間他扯散了自己的發冠。散亂的黑髮被汗水濡濕,髮絲盤曲的臉上,泛著病氣的潮紅。
這分明是高燒起來了啊!
王平嚇壞了,轉身便往殿外奔去。
殿外有幾個錦衣衛在徹夜值守。不愧是當上差的人,前一天淋了雨,又在外面站了整晚,身形卻依舊挺拔如松。
王平一眼便看到了莊衡,他疾步走去,壓低聲音對他說到:「指揮使大人,御體有恙,煩請大人傳消息回京,儘快宣御醫過來!」
莊衡眉心一凝,知道此事耽擱不得,抬手召來一個百戶,低聲與他吩咐了幾句。
王平感激不盡:「多謝莊大人,那奴婢先回殿內守著,有事隨時與大人知會。」
「等等。」莊衡卻沉聲叫住了他。
莊衡是個心思縝密的人,身為皇帝的心腹,任何事他都會多想上一層。
陛下此番是從居庸關回來的,那裡駐守著拱衛京城的西大營。軍營中近日從南邊得了兩門名為佛朗基的新式火炮,守將連同兵部多次上書,想以此種火炮裝備自宣府至遼東一帶的守備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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