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後來,平野茂川失蹤了,這讓她對井上三郎的態度變得又複雜起來。她的力量太微弱了,而那個男人,似乎是她可以唯一求助的對象。
秋鶴閉上眼,想到了在船上,井上三郎解開她衣服的那一天。彼時的她,心中十分恐懼,但又不敢反抗。若惹怒了他,自己又能去依靠誰呢?
秋鶴緊了緊雙手,挺著肚子慢慢向門口走去。她將耳朵輕輕附在門上,聽門外的動靜。這時,敲門聲又響了起來,一下一下,仿佛是錐子敲在秋鶴的脊骨上。
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用不甚嫻熟的漢話問到:「有人嗎?」
秋鶴穩了穩氣息,伸手將門拉開了一條小縫。繼而,她對上了一雙無比熟悉,無數次在噩夢之中夢到過的眼睛。
「秋鶴?」門外之人目光一爍,推開門閃身進來,將臉上包裹的面巾摘下,露出真容,「真的是你?」
秋鶴後退一步,微欠了身子答到:「是,井上先生。」
井上三郎的目光在秋鶴身上逡巡片刻,當他的目光落在秋鶴隆起的肚子上時,臉上顯現出了一種難以言表的激動與亢奮。
「你,你真的有了?」他上前一步,一手攬住秋鶴,在她的肚子上來回撫摸,「是我們的孩子?」
他高且壯,秋鶴在他懷中儼然一隻被挾制的雛鳥,絲毫動彈不得。
「井上先生,」秋鶴輕輕將他的手推開,抬頭看向井上三郎,「拜託你告訴我,你最後一次同我哥哥見面時,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哥哥他到底去哪裡了?」
「這個啊……」井上三郎的目光略有閃躲,「我們在岸上的時候走散了,他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
秋鶴低下頭:「哦,這樣啊。」
「你不要太擔心了,或許他現在已經自己回去了呢?」井上三郎佯裝無事,在秋鶴的床上坐下,「秋鶴,這裡太暗了,再多點幾盞燈吧。」
秋鶴輕輕嗯了一聲。
她端起案上的燈盞,拉開一側的櫃門,裝作在裡面尋找燭火。小小的一簇火苗照亮了狹窄的櫃格,以及隱藏在門後面,與隔壁房間相連接的那根繩子。
秋鶴深吸了一口氣,毫不猶豫的舉起油燈,將那根繩子點燃。
繩子上早被浸滿了麻油,一遇明火,立刻燃燒了起來。火舌順著繩子迅速的蔓延,無聲無息的攀爬向繩子另一邊的房間中。
井上三郎並未覺察到秋鶴都幹了些什麼。他欣賞著秋鶴在衣櫃中翻找的背影,她雖然有了身孕,但腰身依然纖細,在這幽暗的光亮下,竟令他心旌搖曳。
他忽而變了主意,覺得不點更多燈,倒是更方便他做些事情。
井上三郎走到秋鶴身後,一把抱住了她,在她耳邊低吟道:「秋鶴……」
可他卻突然聞到有些焦糊味。
「鬆開。」
秋鶴冷冷說道,從井上三郎的環抱中掙脫出來,轉過身,將燭火舉高,映照著兩人的臉。
井上三郎忽而發現,秋鶴臉上出現了一種他從未見過的神情。自打他認識秋鶴以來,這個女孩由於被保護的太好,她柔軟,膽怯,甚至在被自己侵犯時,說話的聲音都不敢高一點。在她的逆來順受中,他一次次的品嘗到興奮與快感。
可此刻,她的神情冷漠剛硬,似乎周身都長出了刺。
「井上先生,我跟你說實話吧。」油燈的火苗在兩人之間忽短忽長,秋鶴壓低嗓音,「現在外面到處都是燕朝的衛兵,你如果想活命,就帶我一起逃出去。」
井上三郎目光霎時凶厲:「你騙我?」
秋鶴沒有回答他,卻是將夏綾多拿給她的那幾盞油燈全都拿出來,將油潑在地上,床上,帘子上。而後,她將手中那盞燃著的燈也傾倒,明火一遇到油,迅速舔舐了整個房間。
在熊熊烈焰中,秋鶴對井上三郎道:「井上先生,這亂局是唯一的機會,請帶我離開吧!」
*
在隔牆的另一側,夏綾一收到錦衣衛的信號,就一直守在牆邊聽隔壁的動靜。
她清楚的聽到,秋鶴對來人稱呼為井上先生,且對方的回答與先前秋鶴交代的情況也能對得上,這讓夏綾定下心來,這次一定是抓到對的人了。
可不過寥寥幾句,隔壁房中的人卻不再說話。就在夏綾以為錦衣衛要瓮中捉鱉時,卻忽聞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氣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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