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綾只是垂著眼,爬上床將床單鋪好,又在床頭並排放了兩個枕頭。她跪坐在床上,問寧澈道:「你想睡裡邊還是外邊?」
「那就……外邊吧。」
夏綾嗯了一聲,抬手觸及到自己領口的盤扣,將扣子一粒一粒解開,把外穿的襖衣脫下來,只留了中衣在身上。
中衣輕薄色淺,寧澈甚至能看到她中衣之下肚兜的痕跡。
夏綾在床榻里側和衣平躺下,臉微偏向牆,對寧澈道:「阿澈,把燈熄了吧。」
呼一下輕吹,萬籟歸於沉寂,唯有雨打屋檐綿綿無絕。
寧澈摸索著走到床邊,將外袍也脫掉。借著檐下燈籠透進來的微光,他能看到夏綾是側身向里躺著的。她的腰很細,走到胯處時,又隆起一個柔美的弧度,她僅是這樣安靜的躺著,便已讓他心緒盡亂。
寧澈穿著中衣平躺而下,連呼吸都放的很輕,生怕會驚擾了身邊的女孩。他不是沒跟夏綾睡過覺,小的時候,他們一直都是睡在同一張床上的。如今想來,恍若隔世,在他幼時同夏綾同枕而眠時,如何會想到此夜情-欲之濃烈。
起初,寧澈躺的離床沿很近,與夏綾之間刻意保持著一段君子距離。可聽了一會雨聲,他卻忍不住往夏綾身邊挪了挪,探尋著找到她的小手指,輕輕勾了勾。
「喬喬,我可以,抱著你睡嗎?」
黑夜中傳來夏綾有些發悶的一聲輕嗯。
寧澈得了許可,往裡一翻身,胸膛正好貼上了夏綾的脊背。他將手虔誠的撫在夏綾腰上,如履薄冰的緩緩向下,將手掌搭在了她的腹部。
她的身子又細又軟,讓寧澈饞的受不住,又大著膽子貼著她的頸窩吸了兩口氣,聞她身上的味道。
就到這裡,已經足夠了。
「喬喬,睡吧。」寧澈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
可是夏綾卻睡不著。
她空洞的睜大著雙眼,看著深不見底的黑暗,有淚水自眼角無聲的滑落。
她曾經答應過自己,要將頂好的自己珍藏起來,無論遇到什麼事,都要好好愛惜自身。
可如今這樣,她不知自己還算不算得上自愛。但這是她唯一的籌碼,她需要寧澈的愧疚。
一夜無眠。
秋日沁爽的清晨被日光照亮,羽翼沾濕的雀鳥撲棱著翅膀從枝杈上躍起,留下一串啁啾。
寧澈睜開眼,見夏綾就散著頭髮,背身側躺在身邊,他心中一片溫軟。
他輕悄悄的支起身子,往床榻里側探了探頭,想看看夏綾醒沒醒。
經過一夜,夏綾臉上的紅腫已沉積為了淤紫,傷痕更加明顯。澀意浸透了寧澈本就柔軟的心,他俯身靠近夏綾,很輕很輕的在她的傷痕上吻了一下。
「阿澈。」
聽到夏綾的聲音,寧澈的耳垂霎時燙了起來:「喬喬,是我弄醒你了嗎?」
他並不知道,夏綾是睜著眼睛等到了天亮。他所有的動作,她全都知曉。
寧澈拿過外袍披在身上,邊下床邊問:「想吃點什麼?我給你去準備。」
夏綾也起了身。一夜過去,她身上的中衣一點都沒有亂,甚至領口處交疊的更緊了些。
她跪坐在床笫之間,看著寧澈穿好衣服,低頭整理腰間的絲絛,忽喚他道:「阿澈。」
「嗯?」寧澈抬頭淺笑。
「你放我走吧。」
寧澈的笑意凝固在臉上,他沒聽懂夏綾在說什麼。
夏綾深吸了一口氣。她同寧澈之間,始終有一道傷。因為不刻意去觸碰,那道傷看似已經癒合了,不疼了,可其內里卻早已發膿潰爛,已成頑疾。
夏綾就是決定要在今日,把那道傷口撕開。
「不只是我,還有薇姨。我要帶她一起走。」
寧澈都聽糊塗了:「喬喬,你到底怎麼了?」
夏綾看著他,平靜的說道:「薇姨的最後一個願望,是想離開這裡,回去她的家鄉。現在,這也是我的願望,我想帶著她離開。阿澈,你的人生中,未來還會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可薇姨在這人世間,只剩下我了。所以我懇求你,拜託你,放過我們,讓我同她一起離開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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