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綾幽怨的嘆了口氣:「唉,本來是想給你補氣血的,沒想到你還不領情。」
寧澈邪性的冷哼了一聲:「什麼氣血?我是被你氣的淤血。」
夏綾噗一聲笑了出來。
寧澈也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說的話是有些好笑,終於也扶著額頭露出了笑顏。
夏綾這才又將食盒下層打開,從裡面端出些尚膳監準備的菜餚放到桌上。
「我是看你這段時間都硬邦邦的,怕你憋壞了,逗你一下。」她指了指那幾盤正常的菜,「你吃這些吧,我自己做的東西自己吃。」
寧澈皺眉:「你做的這玩意還不倒了?」
夏綾撇撇嘴:「不能浪費糧食嘛。」
「行吧。」
寧澈說著,將夏綾面前那盤不知該如何形容的東西拽到桌子中間。一頓飯下來,反而他吃這道菜更多些。
夏綾托著腮,對寧澈道:「阿澈,雖然我這麼幹說兩句,也不能幫你解決什麼實際的問題,但是小王爺的事,我知道外頭那些人都是在胡扯,他哪都不去,就在京城好好待著。我想不行的話你就將人接到西苑去,咱們全都搬過去住,橫豎星象也只能定個方位,大家全在一起,誰能說清楚到底是誰的原因?」
她心中當然明白,自己的力量太微薄,前朝的事情使不上任何力氣。可她只是想讓寧澈知道,還是有人同他站在一起的,希望這樣可以讓他心裡好過一些。
「嗯。」寧澈擠出來一個不怎麼好看的笑容,「等忙過這兩天,我到行宮去看看那小崽子去。」
夏綾方想開口說話,卻被何敬匆匆而來的步履打斷。
「主子,」何敬雙手呈上一封信來,「昌平行宮那邊來消息了,小主子的境況……怕是不太好。」
寧澈臉色霎變。
他將信搶過,展開來飛速讀完,當即站起身來:「備馬,去昌平行宮!」
*
寧澈與夏綾策馬一路疾馳到昌平行宮,待到達宮門,已是日薄西山之時。
寧澈大跨步的往寧瀟居住的宮殿走去,遠遠便看到行宮管事王平已領了一眾內侍跪在殿門前迎駕。
「境況如何了?」寧澈邊往裡間走,邊向王平發問到。
自寧瀟住到行宮以來,便是王平一直在貼身伺候的。他快步跟上寧澈的腳步,弓著身子回稟道:「回皇上,小主子晚上睡眠一直不太安穩,中間發過兩回急症,好在太醫調理的周到……」
「等會,」寧澈停住腳步,「兩回急症?朕怎麼都不知情?」
王平聽著這語氣不對,扎著膽子答:「是小主子不讓說……」
「那你自己沒長嘴麼!」
寧澈的這一聲怒喝,讓在場的宮人心頭都涼了半截。
夏綾知道他心裡著急,正想著該怎麼勸勸,卻忽聽身後一細弱蚊蠅的聲音響起:「哥。」
回過頭,見是寧瀟已自己走了出來。
因病痛的折磨,孩子顯得比離宮時更枯瘦孱弱了些,他身上又只穿了寢衣,松松蕩蕩的,單薄的像張紙一樣。
「哥,你不要責怪他,都是我的主意。」寧瀟走過來,將王平擋在自己身後,「王監丞將我照顧的很好,我很喜歡他。」
寧澈心裡一澀,怕自己方才的失態會嚇到孩子,彎下身自責道:「三哥兒,對不起,是哥太著急了。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寧瀟抿著嘴搖了搖頭。
小小少年垂著眼睫,卻突然跪在寧澈面前,叩頭道:「哥,我求你,送我離開京城吧。」
「三哥兒你做什麼!」他伸手就要將孩子拉起來。
寧瀟卻固執道:「你如果不答應我,那我就不起來。」
寧澈的手滯在半空。他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弟弟,因為瘦弱,尚未長成的軀體蜷成那么小小的一團。
寧澈眼底有些發熱。他將寧瀟從地上抱起來,哽聲說:「咱們回屋裡好好說去。」
經過這樣一番折騰,寧瀟的喘息又有些短促。他抱膝坐在床上,緩了一會後,對寧澈道:「哥,京城裡的事,我都知道了。我聽說了,他們用那樣的話說我,說我對你,對大燕,都不好。」
寧澈打量著自己這弟弟,眼神中是在發問,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想要知道的事,自然有的是辦法。」寧瀟笑了一笑,那種狡黠,竟同他的兄長如出一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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