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次嗆水的特情司黨員:「咳咳咳咳咳!」
「你來做什麼?」單無綺問道,「你是來慰問我們的嗎?」
薩摩聽到「慰問」一詞,眉心微微一皺。
他招呼還在咳嗽的特情員小哥:「慰問品,準備了嗎?」
特情員胸口佩著銅製盾徽,手裡拎著兩個熱水壺。
聽到長官問話,特情員「啊」了一聲。
他舉起水壺:「有熱水。」
薩摩偏頭看向單無綺。
「熱水,行嗎?」薩摩問。
單無綺:「……」
單無綺:「彳亍。」
於是單無綺又得到了一杯熱水。
這個特情員和薩摩如出一脈,有種一絲不苟的嚴肅。
單無綺和薩摩站在一起。
單無綺捧著冒熱氣的水杯,小口小口地啜飲。
薩摩的目光停留在單無綺的頸部。
「你受傷了。」薩摩道。
「嗯。」單無綺簡單應了一聲。
又是一陣無言的沉默。
「為什麼?」薩摩問。
「怎麼突然問這個?」單無綺挑起一邊眉毛。
薩摩抬起手。
他的手戴著白手套,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
薩摩虛虛比劃單無綺的頸部:「灼傷的痕跡。」
單無綺撫摸拘束器。
她的語氣很輕鬆:「回程的路上,我們遇到了一群異種。」
薩摩再次沉默。
他的眼珠微微滾動,小心地觀察單無綺的表情。
單無綺被逗樂了。
她笑問:「你擔心我?」
薩摩垂低睫毛。
「有資格擔心你的,只有梅。」薩摩拉低帽檐,「他是你的親哥哥,你和他之間的關係,遠比你我深厚。」
「所以我們是什麼關係?」
「……」
「你不想說,那就不說吧。」單無綺無所謂地擺擺手,「但是,看在咱倆以前關係不錯的份上,你能給我透個口風嗎?」
「你說。」薩摩道。
特情司黨員:「咳咳咳咳咳!」
「基地里發生了什麼?」單無綺問道。
「外城發生了異種侵襲事件,近百人在廣場非法聚集,並在同一時刻異化了。」薩摩的語氣低沉了一瞬,「異化的公民中,甚至有數名黨員——他們自稱『築牆者』的信徒,而他們臨死前的口供,齊齊將矛頭指向了你。」
第18章 信與淚水
單無綺變了表情。
但她很快鎮靜下來。
「你是基地的拷問官,特情司司長,口風不該這麼松。」單無綺緊緊盯著薩摩,後者碧綠的眼睛毫無波瀾,仿佛無風的湖泊,「是有人特意要向我傳話嗎?」
薩摩微不可察地點頭。
「是誰?」單無綺問。
「首長。」薩摩答。
是那個留著兩撇漂亮鬍子的老陰比!
單無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覺得自己又跳進了一個陷阱,而這一次,逃脫的代價也許不止再加一個狗牌那麼簡單。
「他還有別的話嗎?」單無綺輕輕吸了口氣。
薩摩定定地看了單無綺一陣。
他垂下眼睛,輕輕拿起單無綺的水杯,示意下屬加點熱水。
薩摩是特情司司長,基地所有特情員的上司,除了首長和四部部長,沒有比他地位更高的人。
特情員小哥緊張地添滿了熱水。
薩摩端著水杯,低頭吹了幾下。
他把吹涼的水遞給單無綺。
「給。」
「多謝。」單無綺緩過神。
薩摩凝視單無綺。
她蒼白而削瘦,臉蛋氤氳在蒸騰的水霧中。
薩摩的眼神放空了一瞬:「你很少露出這種表情。」
「哪種表情?」單無綺問。
「我無法概括。」薩摩的聲音變得很輕,「在你被流放前,我只見過一次。」
「哪一次?」單無綺有點好奇。
她樂意聽八卦,即使是自己的。
「拓荒年,七月,第一個豐收季。」薩摩答,「外城人搭起高台,你深夜巡邏時不小心看到了,你對我說,你要被綁上去挨鞭子了。」
薩摩頓了頓。
單無綺捧著水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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