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有沒有什麼線索，知不知道是誰幹的？
他去一看，自己的朗兒還暈著，
額頭和腦後分別有一個大包！肩膀和嘴上都是血。
看著好不悽慘。
是誰幹的？除了程哲頌，不做他想！
「下官為丞相鞠躬盡瘁，丞相現在是想毀了我夏家根基嗎？」
程哲頌回答的聲音不疾不徐，
「夏大人，你該鞠躬盡瘁的對象，是聖上，可不是程某。」
夏進光臉色發青，
這是看著他沒有退路了，拿捏他呢！
程哲頌緩緩走近，
「啪！」
夏進光睜大了眼睛，怔愣在原地！
他不敢相信，自己一把年紀，坐到了禮部侍郎的位置還會被人扇了巴掌！
程哲頌接過旁邊小廝遞過來的擦手巾，擦了擦手，將用過的手巾甩在夏進光身上。
「我就交給了你這一件事。」
「就這一件事，你都不能摒棄私慾。
還留下這麼大個把柄讓人家抓住。
夏大人，你大費周章，連兩個侍女都搞不定？」
夏進光的嘴巴張張合合，試圖替兒子說好話，
「此事是朗兒安排的不夠周詳，但是！」
「但是什麼？李治問他為何會知道圍場哪裡有狼窩他怎麼答？」
「提前觀察的？
那為什麼找狼窩？找到狼窩為什麼不告知圍場，提前將狼窩清理乾淨？
夏大人，你告訴我，貴府公子該怎麼答？」
程哲頌喝了口茶，坐了下來，
「不是我要他死，夏大人，是你們失手的時候，就註定了，他要永遠張不開嘴。」
夏進光聽完後想辯解些什麼，卻遲遲說不出話。
最後無力地低垂著頭，跪了下來，
「朗兒不會說出來的，請丞相再給夏府一次機會，再信下官一回。
我保證，朗兒說不出什麼的。」
程哲頌聞言，任由他跪在地上，仔細看著他，沒有說話，
半晌才道，
「夏大人，不要再讓我失望。」
夏進光這才稍微放鬆，重重叩首在地。
第92章 安眠
夏衡被趙蝶按著喝完了活血化瘀的藥，頭上還抹了林大夫自製的消腫藥油，
都不敢往人堆里湊，整個人現在聞起來提神醒腦，當然初晴也不遑多讓。
兩人將帶回來的皮毛都交給了陳姨，
浣衣坊的姨姨們各有本領，
其中就有幾個會硝皮，初晴就是跟她們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