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一呼啦面前的碎發,
「你以為是我不想嗎?這頭髮長度,扎又扎不上去,我能怎麼辦啊?」
墨白嫌棄道,
「那你不如索性給剃了呢?」
「。。。你怎麼不剃?再說了,剃了不也得長嗎?到時候再長這麼長怎麼辦?」
墨白也想不到好法子了,只能閉嘴。
可是看著他那遮擋了半張臉的頭髮簾怎麼瞅怎麼不順眼。
張強從帳外進來,走到蒼楚漓面前一抱拳,沉聲道。
「將軍,陳明不太好了。」
墨青和墨白也安靜了。
「怎麼回事?」
張強皺著眉回答道,
「背上的傷口化膿了,已經剔除了兩次腐肉,這次又不行了,如今人也起了燒,軍醫說,不好弄。。。」
軍醫已經隨軍十年了,很有經驗,如今說是不好弄,大概就是人不行了。
「帶我去看看。」
蒼楚漓到達陳明帳篷的時候,一掀帘子都能聞到他身上傳來的血腥味。
原本只是被砍了一刀的背部,因為已經剔除過兩次腐肉,創面變得極大,半個背上血液混合著藥粉,但依舊能看到有些地方還有膿血。
陳明臉都燒紅了,意識也不甚清醒,趴在鋪上半睜著眼看到蒼楚漓的靴子,用氣音反覆說著同一句話,
蒼楚漓蹲在他身邊聽了半天,
「我,不回去,就把我埋在北地。。。我要,看著華夏贏。」
梁小胖在一旁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哽咽地問軍醫,
「郭大夫,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有沒有那種很貴的藥?我,我有錢,我可以掏錢。」
郭大夫搖搖頭道,
「能用的藥都用上了,附近的城鎮,老朽也去看過了。
再珍貴的藥,就是你買了,運過來,也。。。」
梁小胖理解了他的意思,雙手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出聲。
蒼楚漓看了陳明半晌,回了自己帳篷,其他人也沉默著出去。
他們早已經見慣了這種場面,每失去一個兄弟,對突厥的恨意,就更深一分!
這次,竟然是陳明嗎?
張強感覺胸口悶悶的,到訓練場負重跑步去了。
半夜,墨白察覺到自家將軍起來了,迷迷糊糊的睜眼,
「將軍,您幹什麼去。」
蒼楚漓給他將睡袋往上攏了攏,
「出恭,不用跟。」
墨白點點頭又睡了過去,墨青見狀也放心地躺回了原地。
第二日軍醫在給陳明看完傷以後,撫著鬍子久久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