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過張副將,她是北地臨溪村人。
突厥破了她們的村子,她被將軍救了下來,之後跟村里幾個倖存者一起被帶回了鎮北軍營。
後來聽說會些藥理,便在傷兵營幫忙做事。」
秋霖看過正認真聽她說話的兩個人,抿了抿嘴,
「那段時間我們正好被突厥抓走,將軍去找我們了,也沒空管她。
等我們到了之後,她就被安排過來端茶送水了。」
夏衡一臉恍然大悟,
「怪不得!我就說嘛,軍營里竟然還有女的!」
秋霖恨鐵不成鋼道,
「阿衡!」
夏衡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放心吧,我覺得她可能更多的是。。。不知道!」
夏衡想了半天只找到一個模稜兩可的詞彙來形容。
「她的態度和話語在我感覺,更像是不理解和不贊同。就是她不知道還能像我們這般!」
夏衡清楚這是深受封建思想的荼毒。
從歐文靜的話中就能聽出來,她覺得女人就該隨時待在男人找得到的地方,等待他們傳喚。
也不應該有自己的事要做,也許在她的思想中,能下決定和做大事的都只有男人。
秋霖不解道,
「就這樣還不把她送走嗎?」
夏衡笑了笑,
「為什麼一定要她理解和贊同我呢?我又不是什麼暴君,非得順我者昌,逆唔。。。」
秋霖在她說完之前就嘆了口氣,上前兩步捂住了她的嘴,初晴則是一路小跑到帳篷門口,
先是掀開帘子的一角朝外面看了看,然後又放下。
「沒人聽見。」
夏衡頂著兩人譴責的目光縮了縮頭,
「嘿嘿,忘了,忘了。。。
不是,我意思是,她又不是我,她跟我生活的環境不一樣呀!
別人可能教她的就是你什麼都不能幹嘛!我是覺得,除了上天,我什麼都能。。。」
夏衡看著秋霖緩緩舉起的拳頭自覺消聲,等她將手放下後才敢將未說完的話補充完整。
「但是人的想法是會變的嘛!說不定她以後會轉變思想呢?」
「那她要是不會呢?」
「她不會對我也沒有什麼影響啊!?她過她的日子,我有我的生活。
再說了,咱們又不會在這跟她待一輩子!她總不可能因為看不慣我就弄死我吧!?」
夏衡開著玩笑。
秋霖還在消化她剛剛說的話,聽到這裡斬釘截鐵道,
「她不敢,也沒那個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