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森尾巴甩動,小黑如同小貓咪一般,雙腿直立,弓起身體,爪子抱著蛇尾巴開始上牙。
最後發現鱗片太厚,抓不動咬不破,只能磨牙磨爪子。
小黑累得不想再動。
森森把小黑圈起來,腦袋在黑豹頭上蹭蹭,蛇瞳放大,眼神渙散。
可愛可愛。
老婆可愛,貼貼。
葉治眨巴兩下眼睛,不知道是怎麼從巨蛇恐怖的臉上看出猥瑣來的。
奇也怪哉。
——
回到星艦上,稍作修整,他們剛剛接到消息,x216的軍事訓練基地已經被摧毀,人應該是早就轉移了。
「我們回首都星,支援第二軍團。」靳年當即下命令道。
見人從剛才便一直悶悶不樂,傅言上前問道,「有什麼煩心事?」
「不算煩心事,就是想不明白。」
「這個武器庫應該準備都時間不短,如果直接放棄,他要去哪裡找那麼多武器裝備?」
「還有黑暗哨兵,一支龐大的黑暗哨兵軍團,他要怎麼控制?真的不怕他們失控嗎?」
「還有『墜落星空』現在在哪兒?」
問題太多,靳年都不知道應該先考慮哪個?
傅言也跟著沉眉。
「陸氏!」
兩個人異口同聲道。
一個可以生產武器設備,機甲,還有生物科技的地方。
聯邦沒有這樣的地方,卻有控股這幾個分支的財團。
再加上「墜落星空」的主人是陸明哲,很難不將他們聯繫在一起。
靳年搖頭,「不可能。」
「陸明哲只是個商人,資本家,不可能和反叛軍聯繫在一起。」
「你說的沒錯。」傅言並沒有第一時間反駁靳年的話,而是順著人的話點頭,慢慢踱步到人的身邊,勾住人的手腕。
「陸明哲……真是你哥?」
靳年遲疑點頭,「論血緣的話,確實是。」
「我都不知道年年還有哥哥……」傅言摩挲著人的手心,聲音委屈,「三年朝夕相處,坦誠相見,我卻一直以為你是孤兒。」
「是我做的不夠好,導致年年不信任我,什麼都不和我講。」傅言越說越好像要哭出來,「我真沒用啊,枕邊人都不信我……」
靳年額角抽了抽,後背一身雞皮疙瘩。
因為年紀小了?所以才這麼……嗯……嬌?
靳年一時間找不到形容詞,總覺得對方是不是也受了精神污染。
「你……不能正常一點?」靳年抽動自己的胳膊想離人遠一些,卻怎麼也抽不出來。
「年年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拉著人的手腕,十指相扣,將對方的手背送到唇邊,傅言輕輕吻了吻。
因為帶了精神力,一陣酥麻感從手背蔓延全身,靳年悶哼一聲,不知道自己的身體還可以敏/感成這樣。
將對方的反應收入眼底,傅言眼睛閃過暗光,眯了眯,如同邀功一般,「怎麼樣?我新學的,以後多試試……」
傅言挨著人耳語,「只要輕輕一碰,你就能……」
灼熱的氣息讓靳年耳朵一燙,猛地推開人,熱氣從耳朵直衝腦門兒,「流氓!」
靳年低咒。
「還有更流氓的。」傅言坦誠笑笑,「如果你不把陸明哲的事情告訴我,我就讓你現在試試。」
這樣的威脅……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靳年真的有點怕。
「其實也沒什麼。」靳年坦言道,「我和他同父異母。但我從來沒覺得我們是一家人。」
靳年將自己母親和陸家的事情說給傅言聽,省去了自己獨自成長的那部分。
但傅言還是從對方的話里拼湊出了靳年的成長碎片。
他瞬間意識到自己錯得有多離譜,他怎麼會去懷疑靳年對他的愛呢?
靳年在成長過程中得到的愛少的可憐,他一直孑然一身,如同角落裡默默生長的野草,撕扯開堅硬的沙礫,日益茁壯。
沒有人教他什麼是愛,沒有人教他怎樣去愛。
但他還是學會了。
並把這一腔隱晦的愛意,在自己都不甚明白的時候全部給了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