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你。」郁儀頓了頓,「我不姓郁,也沒有姓氏,你直接叫名字就好。」
「跟著我?為什麼?」黎望舒不解。
杜蕊一向害怕寂寞,跟著她還能理解……這位身手了得的劍客又是為了什麼?她實在想不明白。
但郁儀看起來並不打算解釋——他避開了黎望舒探究的視線,盯著地板,一副執拗的樣子。
「這不是挺好嗎。」杜蕊戳了戳她,「他身手很好吧,正好可以保護我們。」
的確,有這樣一位高手跟在身邊,很讓人安心。
「那……歡迎你與我們同行。」按下興奮的杜蕊,黎望舒冷靜開口,「只是,有一件事要拜託你,路上遇見怪物時請你不要出手,先讓我們試一試。」
「為什麼啊!」沒等郁儀出聲,杜蕊先瞪大了雙眼。
「小蕊,我們不可能一輩子依賴他人,總要學會自己生存。」黎望舒撿起地上的消防斧,重新塞回杜蕊手中,「你也明白這個道理吧。」
「嗯……但、但是……」一想到要和怪物面對面,杜蕊忍不住攥緊了斧柄。
「我明白了。」郁儀點頭,「你們解決不了的時候,我再拔劍。」
「多謝。」黎望舒拍了拍杜蕊的肩膀,「收拾東西吧,我們儘早出發。」
第3章
杜蕊還在抓耳撓腮地在臥室挑選物品時,黎望舒已經收拾完畢,靠在被撞壞了的門邊,一邊警戒周圍,一邊練習用觸手捲起物品。
郁儀沉默地立在她身側,身姿挺拔,一頭黑髮利落地在腦後束成馬尾,上面扎著從她那裡借來的白色髮帶。
感受到她的目光,郁儀偏頭回望,黑眸中帶著明晃晃的疑惑。
黎望舒搖搖頭,無奈地嘆了口氣——郁儀簡直像個影子,無論自己去哪裡,他都要寸步不離地跟在左右,就連去衛生間時,他也要在門口守著。
問他為什麼,他沉默不語;勸他不要這樣做時,他不發一言地聽著,但轉過身時,又會發現他跟了上來,頗有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倔勁兒。
真是謎一樣的鋸嘴葫蘆。
就在黎望舒以為,郁儀會這樣沉默到天荒地老時,他卻突然開口了。
「你的腿……最好遮掩起來,不要被人發現。」他低聲說,「會有麻煩。」
「嗯,我明白,會嚇到別人對吧。」黎望舒扯扯嘴角,「只看外表的話,我和那些怪物確實沒什麼差別。」
「你不是怪物,是那些誤會的人不好。」郁儀轉過身來,斟酌著語言,「而且,在未來的某一天,你的腿會變回原樣的……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見他說得一臉認真,黎望舒反而覺得有趣,彎眼笑了出來,「謝謝,那就借你吉言。」
冬日的陽光柔和又溫暖,越過她的臉龐,照進了琥珀色的瞳孔中,折射出溫柔的光暈。
郁儀耳根微微發燙,眸光描摹著她揚起的唇角,只覺得一陣恍惚。
這樣燦爛又純粹的笑容……以前他從未在那個人臉上見過。
喉結動了動,他狼狽地收回目光,閉目試圖靜心;可腦海里一會兒閃過她陽光的笑顏,一會兒是她陰沉又泛著潮氣的微笑,最後變成了她死氣沉沉的冰冷麵孔,靜不下心來不說,反而愈發心煩意亂。
被回憶折磨得心焦難耐,郁儀握緊劍柄,目光刺向了在臥室客廳兩頭跑的杜蕊,「那個人就是你的舍友杜蕊?」
「是啊。」 黎望舒疑惑,「怎麼,你認識她?」
他眸色轉冷,聲音低沉:「總有一天,她會背叛你,你要小心。」
「你說什麼!」還沒等黎望舒做出反應,杜蕊便氣沖沖地沖了過來。
門口二人談話時音量正常,完全沒有避著人的意思,自然會被不遠處的杜蕊收入耳中。
「你憑什麼這樣說!」杜蕊瞪著他,「明明才剛認識我們不久!」
郁儀卻又沉默了,垂下眼睫,蓋住眼底的暗色,沒有與她爭辯的意思。
「小蕊,消消氣。」黎望舒一個頭兩個大,出聲打圓場,「你也是,不要開這種不好笑的玩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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