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話不是這麼說。」
許南枝眉毛一挑:「那要怎麼說?」
「哎呀,」南喬一把摟過許南枝的腰,腦袋貼在她肚子上,「求你了,陪我去吧。」
許南枝喝著水不說話,南喬抬起腦袋:「晚上我請你吃飯。」
依舊不為所動。
南喬:「……」
「我新書籤售還剩幾本,」南喬狠了狠心,說,「都給你。」
聽此,許南枝這才垂下眼帘。
「還剩幾本。」她問。
南喬伸手比了個數字五。
許南枝順勢擊掌:「成交。」
南喬鬆開許南枝的腰,手支著下巴,不解:「南枝啊,我是真不明白,你家也不窮啊,甚至可以說還挺有錢的,那你這麼拼命攢錢是為啥啊?」
許南枝淡淡道:「那錢是我爸的,又不是我的。」
「而且,」許南枝又道,「我媽要是和我爸離婚了,那總歸要有個住的地方吧。」
「你爸你媽真要離婚啊?」南喬問。
「我爸是這麼想的,但我媽吧……」許南枝笑著搖搖頭,「我有時候真不明白她是怎麼想的,這搖搖欲墜的婚姻又有什麼好維持的。」
南喬聽著沒說話,這是許南枝的家事,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好了,不說了,」許南枝拿起桌上的手機,「我去上課了,上完就陪你去相親。」
「好。」
南喬伸著脖子,看著許南枝進了教室之後,偷摸摸地拿著手機,從通訊錄里找人。
找到人之後,點開頭像,給他發了一條消息。
——今天六點和南枝去市醫院四樓的餐廳吃飯。
發完消息後,南喬又鬼鬼祟祟地把聊天記錄刪了。
……
許南枝上完課,先去換衣室換了件衣服,上一件已經濕到不能穿了。
收拾完,兩人騎著南喬的小電驢就去了醫院。
因為南喬的相親對象還有晚班,所以就把地點選在了醫院四樓的一家西餐廳。
許南枝和南喬到的時候那個相親對象還沒到,差不多等了十來分鐘那個人姍姍來遲。
他找到位置後喘著氣過來。
「你好,請問是南喬嗎?」他問。
南喬點點頭,帶著笑禮貌道:「是李濤李醫生吧?」
「對。」李濤看向邊上的許南枝,「請問這位是……」
這是許南枝也在看他,與其說看不如說是打量。
她總覺得哪裡見過,過了一會兒她才想起來,這位李濤李醫生就是那天坐在自己前排和同事議論江懸的那位。
許南枝收回打量的目光,笑道:「你好,我是南喬的朋友,許南枝。」
「你好你好。」李濤伸出手,熱情地想和許南枝握手。
李濤不和自己的相親對象握手,反倒要和許南枝握手,這看著就有些奇怪。
許南枝瞥了一眼那伸過來的手,眼裡沒有要握的意思。
還是南喬順勢握上了那隻手:「你好你好。」
李濤愣了兩秒,隨後笑了笑,坐下。
「你們想吃什麼?」李濤在餐桌上掃了個碼,這次把手機規規矩矩地遞給了南喬。
南喬自己點了份牛排,然後問許南枝:「你要吃什麼呀?」
「給我點一份意面吧。」
「行。」
點完後菜還沒上,按國際慣例,相親無非要問工作、家庭、喜好之類的瑣事。
果不其然,李濤張口就問:「聽說你是個網絡小說家,是寫什么小說的?」
南喬:「言情小說。」
「哦,言情小說啊。」
李濤語氣里露出了點失望的味道。
「請問李先生,言情小說怎麼了嗎?」許南枝從手機中抬起頭,笑著問。
「沒什麼,」李濤說,「我還以為是那種文學著作之類的。」
李濤這話說得好像言情小說就比其他書低個檔次似的。
正當許南枝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南喬拍了拍她的手,示意不用說了。
「我也就寫寫小說,打發打發時間,」南喬說,「不像李先生您,作為醫生應該很忙吧?」
「是啊,」李濤整了整衣領,向上抻了抻脖子,「但我覺得,作為一個女人,要麼就要有一份正經的工作,要麼結婚了就在家相夫教子。」
許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