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枝原本不心虛的,但被他這麼盯著,不心虛也心虛了,甚至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就是個狡辯的。
——變態。
「說完了?」江懸沒什麼表情地問。
「嗯。」許南枝點頭。
「你覺得可信度高嗎?」江懸又問。
「聽著……」許南枝滾了下喉嚨,如實道,「不高。」
「……」
江懸冷笑一聲:「許南枝,做人要敢作敢當,你不能耍了流氓後悔了就隨便拉一個人擋槍。」
許南枝閉了閉眼,蒼白地為自己辯解了一句:「我沒有。」
「我不管你有沒有,」江懸正了正軟綿綿的身子,「你對我的傷害已經造成了。」
「……」
許南枝無語:「這對你造成了什麼傷害了?」
江懸低頭湊近許南枝的耳邊,說了兩個字。
——小了。
「什么小了?」許南枝問。
江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一時分不清她真傻加傻,但最後不吝賜教般又提醒了兩個字:「尺寸。」
「……」許南枝忍了忍,說,「所以這到底對你造成了什麼傷害?」
江懸盯著她,緩緩吐了三個字。
「自尊心。」
第30章 掛南枝
江懸說這話的時候輕飄飄的, 但每個字都像是大石塊,一下一下地砸在了許南枝的頭上。
許南枝傻傻愣在原地,像個標杆似的杵在那。
她大腦白得像一張紙, 隨後從上到下掃了江懸一眼,想看看這人是怎麼做到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的。
可剛剛掃到下面,江懸手指一下子勾住了許南枝下沉的下巴,往上一抬。
「餵, 」江懸收回手,語氣不善, 質問道,「看哪兒呢?」
「……」許南枝看他,一時腦熱,抿了抿唇,說,「我只是想一辯真偽。」
「……」
話音剛落, 許南枝就後悔了自己逞一時口舌之快的行為,剛想說些什麼找補回來的時候, 江懸犀利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許南枝感覺無形中有一塊布堵住了自己的嘴巴, 讓她說不出話。
時間安靜得像凌遲的刀刃,每過一秒就多割一刀,還不如來個痛快。
正當許南枝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 江懸甩出一句:「你懷疑我。」
「……」
江懸說這句話的時候無波無瀾,但語氣平平之中卻透露出了一絲受傷,像是對許南枝那無禮行為的控訴。
許南枝嘴唇翕張, 想說些什麼的時候, 江懸鼻腔哼哼兩聲像是冷笑。
「很好,」江懸腦袋微微一偏, 抵著門框,笑道,「二次傷害。」
許南枝:「?」
這麼脆弱的嗎?
許南枝正了正神色,對他這種行為,嚴肅地下了定義:「你這是碰瓷。」
江懸看著許南枝,笑了笑,十分平靜地「哦」了一聲,仿佛在說。
——是又怎樣。
「……」
過了幾秒,江懸嘶了一聲,像是勉為其難道:「我姑且相信那東西不是你送的。」
「不是姑且相信,」許南枝指出其中的不妥之處,為自己辯駁,說,「那東西本來就不是我送的。」
「哦,行吧,」江懸默了幾秒,點點頭,擺出一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姿態,隨後用一個「但是」轉折,「那第二次傷害總是你造成的吧?」
「……」許南枝忍了忍,但又找不出反駁地話,只能認了,肩膀無力地向下頹,問,「那我道個歉?」
「道歉?」江懸一臉不以為意,「你看起來沒什麼誠意啊。」
許南枝閉了閉眼,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笑著開口,努力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有誠意。
「所以,您覺得要怎麼樣?」末了,許南枝又補了個稱呼,「江先生。」
江懸思考了一下,說:「我想想吧,我想到了就告訴你。」
許南枝眉頭一皺。
她一向不喜歡欠別人,什麼事情都喜歡當下解決,所以她寧願江懸現在就提出個解決方案。
要不然總覺得有一根刺卡在心裡。
但江懸這麼說了,她要是再多說什麼,倒顯得自己急於撇清關係。
那更是坐實了甩完流氓就跑的罪名。
許南枝:「那行吧,那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吧。」
說完,許南枝就轉身下樓。
江懸懶洋洋地看著,眼裡沒什麼情緒,待人完全消失在視線里的時候,他慢悠悠地直起身,「啪」地一聲把門關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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