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許南枝說,「那你慢點兒,臉上的傷記得上點藥。」
說到這個,蔣楠還有些尷尬,嘴角扯了個弧度,說了個「好」字後就離開了。
點完面後,兩人去了樓上,找了位子坐下後,許南枝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桌子,邊擦邊問:「你朋友和章儀是怎麼回事兒?有仇嗎?下手還挺重的。」
江懸輕笑:「章儀和蔣楠以前在一起過,後來分手了。」
「為什麼?」許南枝問。
「因為蔣楠喜歡玩機車。」江懸說。
許南枝訝異:「就因為這個嗎?」
「也不全是,」江懸說,「章儀覺得蔣楠把機車看得比她還重,所以才分手的吧。」
「這樣啊。」許南枝說,「那挺遺憾的,我覺得章儀人挺不錯的。」
「嘖,」江懸給許南枝倒了杯水,「你這個要我怎麼回答,贊同不是,否認也不是。」
「我有那么小氣嘛?」許南枝問。
「你要是不小氣我該懷疑你到底喜不喜歡我了,」江懸把水推到許南枝面前,「我允許你小氣一點。」
許南枝笑了一下,然後咳嗽了兩聲,故意板臉:「那你現在給我解釋一下,那天和你告白的同事是怎麼回事兒。」
「不是吧,」江懸驚到失笑,「這麼快就入戲了?」
許南枝拿筷子敲了下水杯的杯口:「快說啊,坦白從寬。」
「就是……」
話還沒說完,許南枝就捂住了耳朵,搖搖腦袋,故意道:「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江懸見了,無奈直笑:「行,那我不說了。」
「我不聽你就不說了嗎?」許南枝立馬下了結論,「你果然不在乎我。」
「……」江懸笑了,「不是你說不聽的嗎?」
「那你也要解釋啊。」許南枝理直氣壯。
「我……」江懸被堵得說不出話。
「你什麼?」許南枝得逞地笑了,「是不是覺得我無理取鬧。」
「沒有,怎麼會。」江懸說。
許南枝喝了一口水,說:「小茹和他男朋友就經常這樣,她男朋友常常被她搞得說不出話。」
「所以你是學她的?」江懸問。
「怎麼可能,」許南枝說,「女人在這一方面簡直就是天賦型玩家好嗎?」
這時店老闆端著兩碗面上來,放在二人桌上,說了一句「請慢用」後又離開。
樓上比起樓下,冷氣沒有那麼足,許南枝開了掛在牆壁上的風扇,挑了下風向後又坐下。
「對了,你下一個月不是要生日了嗎?」許南枝問,「你想要什麼驚喜啊。」
江懸覺得好笑:「我要是告訴你了,那還叫驚喜嗎?」
許南枝一想,也對,於是又道:「那你別告訴我啊。」
「只要你送的我都喜歡。」江懸說。
「真的嗎?」許南枝問。
「真的。」江懸說。
許南枝笑笑,在心裡謀劃著名那個所謂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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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這天,江懸弄完家裡的門後就去了一家咖啡館。
外頭下著陰雨。
章儀一見到江懸就忍不住抱怨:「你這走後門的頻率能不能別這麼密集,我自己手裡的案子還沒做完了,還有,沒事兒幹嘛讓我穿裙子,娘們唧唧的,一看就不是靠譜律師,你是不是想砸我招牌?你這人怎麼這麼居心叵測呢?」
「……」面對章儀這一通機關槍似的指責,江懸無奈,「我和小女孩兒說了你是個溫柔姐姐,你不得穿溫柔一點讓人姑娘覺得你好親近啊?而且,你這裙子穿得像魯智深似的,我女朋友穿起來就特別好看。」
「去你大爺,」章儀睨了江懸一眼,「果然和蔣楠在一起的都不是啥好東西。」
「你罵蔣楠就算了,幹嘛帶上我?」江懸抿了一口咖啡,「對了,你上次打蔣楠那一下太重了,下次要打也別打臉上。」
「怎麼?」章儀環著手臂,「他和你說什麼了?」
「他沒說,」江懸笑了一聲,「你覺得他好意思說嗎?」
「也是。」章儀聳了下肩膀,然後道,「你叫我過來又不和我說是為了什麼,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這件事不好講,我怕掌握不好分寸,還是讓當事人說吧。」江懸答到。
兩人相對無言坐了一會兒,過了幾分鐘,門口進來了兩個人,江懸見了,站起來朝他們招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