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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彰道:「仍舊二十日離京。」問布市總管姚廣:「蘇州布莊經營的如何?」

姚廣回話:「蘇州布莊經營三年余,按九爺的吩咐,紡車、線車、繅車、印架、腰機、花機此類器具全備齊全,手工匠人百餘,選料、繅紗、織布、染整、刺繡,裁剪,乃至成衣,皆已能按時定量完成。」

蕭雲彰問:「我需的五千匹綾羅綢緞,一千匹松江布、杭州縐紗、蘇州絹可備齊了?」

姚廣道:「布莊不斷增加工人,日夜不停,待九爺到了那邊,應該齊了。」

蕭雲彰皺眉問:「是甚麼耽誤了進度?」

姚廣抹汗道:「布莊織出的棉布,總比松江那邊的差些。」

蕭雲彰道:「派人往松江一趟,攜五百兩銀子,雇兩三個有經驗的布工,送往布莊去。」

姚廣問:「派何人去?」

蕭雲彰道:「你定便好!派個能說會道,擅於蠱惑人心的。」 姚廣應承下來。

酒菜擺上,眾人吃了會兒,蕭雲彰問:「我那四哥、五哥、七哥,堅持要來經營鋪面,做管事或帳房,你們說,該如何安排?」

眾人一齊道:「我們說不作數,還得由九爺安排。」

蕭雲彰想想道:「四哥擅舞墨書畫,可去萬聖宋錦綾絹裱畫行;七哥嗜吃,去大成點心鋪罷,隨意他們折騰,是盈是虧,無傷大雅。至於五哥......」他微頓道:「此人心思淫邪,奸狡滑溜,貪慾極重,需得好生思量!」

第20章 布局

接上話,用過飯後,各管事告辭散去,蕭雲彰獨留下掌柴市的陳勝,陳勝原是家府總管,自打父兄出事後,一直隨他左右,不離不棄。

蕭雲彰道:「我打算將柴市,交於蕭任游經營。」

陳勝臉色大變,說道:「柴市興旺,利潤豐厚,每年所得,不在布市之下,給了他,無異自斷右臂,九爺三思啊。」

蕭雲彰道:「當年燈油大案,若蕭肅康參與其中,或為主使,這十餘年安分守己,倒是難得。但人之本性,若起過財色慾念,如小兒貪刀刃之蜜,曾嘗過蜜之甜,豈能說忘就忘,定念念回想,一待時機成熟,必有行動。」

陳勝道:「爺的意思,蕭肅康迫你讓出商鋪,交予蕭任游經營,以便日後官商勾結,從中謀利?」

蕭雲彰道:「蕭肅康為人謹慎,多猜忌,縱然我這數年,言聽計從,從不忤逆,他仍難放下戒備之心,但蕭任游不同,到底血脈至親,兄弟情誼,且頭腦簡單,貪財好色,他更易拿捏。」

陳勝道:「隨便給個鋪子敷衍就是,何必非要給柴市?」

蕭雲彰道:「捨不得金彈子,打不中金鳳凰。柴市利豐易鑽營,若想從中貪墨受賄,必是大手筆,我倒要看看,蕭肅康兄弟怎麼耍手段?」

陳勝大悟道:「原來如此。」蕭雲彰道:「我會於他們說,仍留你在柴市,畢竟你經營多年,說寫算精通,雇業務生疏的夥計,倒不如用你趁手些。他們說甚你就做甚,裝傻弄痴,莫妄議,暗中觀察,若發覺異動,及時知會我一聲。」陳勝應承下來。

蕭雲彰交待好這邊,帶了蕭乾回府,經過園子,望見蕭旻,悶頭疾行,應是申時近至,要趕往宮裡去,忽又見林嬋,急匆匆自後追來,不曉怎地又止步,怔怔望向蕭旻背影,抬袖抹淚。他一甩轎簾,懶得再看。回到家院,脫換衣裳,坐在桌前吃茶,命蕭乾叫來蕭貴。

不多時,蕭貴進來,作一揖問:「爺喚小的來,有何吩咐?」

蕭雲彰問:「上次打的棍傷,可好了?」

蕭貴忙說:「已無大礙。」

蕭雲彰道:「你收拾衣服包袱,我給你五十兩銀子,明日雇馬車出城,往津南碼頭,乘船往松江去,抵達後,替我雇一個技藝精湛的布匠,帶到蘇州錦繡布莊,尋陸管事即可,住下等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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