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眉道:「楊梅是奶奶吩咐的,我送進房,即刻出來,不耽誤他們說知心話。」
蕭乾說:「你等著。」跑到窗寮外面,聽聲會兒,才讓小眉去了。
第46章 親昵
接上話。林嬋的生日席,見蕭雲彰來到,她心中多思緒,不知女兒紅烈,灌得半醉,趁酒興,扇了蕭雲彰一耳光,正待此時,小眉掀簾,進到房內,見自家小姐坐在姑爺腿上,杏面紅腮,醉眼流波,而姑爺衣裳微敞,攬小姐吃酒,甚是親密。
她耳熱心跳,放下楊梅便走了。
林嬋掙扎要起身,蕭雲彰不讓,拈一顆楊梅,遞她嘴邊,林嬋扭頭道:「我不吃,甚是酸牙。」
蕭雲彰道:「大雄山楊梅,又值時令,怎會酸?」
他自吃了,吃後說:「這樣的甜,是你的舌頭酸。」
林嬋道:「呸,舌頭無味,才得遍嘗五味,這也不懂!甚麼國子監拔尖人物,不過徒有虛名。」
蕭雲彰最忌提那段往事,一聲不言語,再吃顆楊梅,摟過林嬋頸子,狠狠親個嘴兒,才鬆開,諷笑道:「現在舌頭甜了。」
林嬋忙揩粉白汗巾兒擦嘴角,染的汗巾兒點點紫紅,羞憤的端盞吃酒,說道:「你這奸商,還不走,更待何時?」
蕭雲彰道:「我走去哪處?」
林嬋道:「愛哪去哪!客棧,酒樓,妓館,怡花院。」
蕭雲彰笑道:「我就愛這兒。」
林嬋道:「這可沒有煙花俗脂,不是你能來的。」
蕭雲彰道:「我不能來,還能誰人來?」
林嬋一時語噎,醉意上頭,有些昏沉,站起身,腳步虛浮,差點打個跌兒,蕭雲彰拉住她的手,林嬋甩兩記,甩不開,瞪眼問他:「你又要做甚?還不鬆開!」
蕭雲彰見她雖怒,卻因醉酒之故,愈顯嬌俏可愛,不由眼熱心動,一把抱起她,笑道:「我還能做甚,自然做夫妻的事。」抱到床上,滾進褥被裡。
林嬋縮至床角,罵道:「你個奸商,我才不願與你做夫妻,你拿和離書來。」
蕭雲彰解直裰系帶,說道:「遲了,你那夜尋我談條件,就該曉今時的後果。甚麼和離書,我陳家子孫從不寫那個。」
林嬋道:「你算哪門子陳家子孫,你現姓蕭,蕭家九叔。」
蕭雲彰被戳痛處,脫下直裰,扔罩她頭頂。林嬋眼前一黑,手忙腳亂扒拉掉,他已脫掉內衫,赤了上身,肩寬膀粗,胸膛賁起,甚是精壯。林嬋盯了看,喉嚨發乾,暗想,挺好的。迴轉一想,只罵自己,忒不知羞恥,定是醉糊塗了。
蕭雲彰上床,湊近過來,林嬋伸腿踢他,蕭雲彰趁勢捏住腳尖,用勁一拽,就到他跟前,他翻身壓上,林嬋抬手欲拔簪子,卻被蕭雲彰搶了先,隨手丟到帳外,笑道:「還能讓你再得逞!」
觀她烏雲瀑散,襯得肌膚勝雪,眉眼如畫,頓時神搖魄盪,低頭親嘴,餵進舌頭,林嬋不曉怎地,軟似棉絮,使不上力來,抬手抓他胳臂幾條血印,蕭雲彰也不慣,握住手腕攀到頭頂,繼續啄她頸子,扯開衫兒肚兜,月光水流,映她一身嫩骨白肉,皎若琉璃,紅似梅綻。
故地重遊非首趟,卻已念過數遍。摩弄親咂良久,始終不厭,倒是林嬋,酒勁上頭,渾身打顫,一股一股酥麻,眯眼看他,暗想,多日未見,此時細端詳,樣貌愈發清俊了。
蕭雲彰解開褲帶,握住她的手往下,林嬋大驚道:「你要小解自去,勿要再讓我攥。」
蕭雲彰怔問:「這甚麼話?」
林嬋道:「你還裝傻!在南京,你去御史府赴筵,吃的酩酊大醉,回來後,半夜裡,站房央撩衣要溺,我拉你到夜壺前,你偏不鬆手,就著我的手小解。」
這話若是青天白日,腦中清醒,斷然要爛在肚裡,只是此刻,金鴨香銷錦繡幃中,鴛鴦纏臥,醉意朦朧,便把那該說的、不該說的,一股腦傾吐而出。
蕭雲彰先是訝然,他只知嘔了她一身,沒曾想還有這一段風流事,竟是笑了。
林嬋惱道:「臉皮忒厚,還笑得出來。」拿膝蓋頂他小腹,反令蕭雲彰慾念高漲,他親她嘴兒,低道:「這貨可不止會小解。」
直起上身,抬她兩條腿兒挾兩邊腰窩處,抓來自己白色內衫,墊於她股下,林嬋要問已不及,只覺一陣巨痛,不由啊呀叫出聲,她娘親早死,繼母不愛,父親難說,劉媽也未盡責,是而不懂這些,痛的使力掙扎,奈何男人勁道猛,大手如鐵摁住她,左右解脫不得,只得皺眉吸氣,隱忍硬挨,淚眼朦朧,看他高低起伏,大動不止,肩膀胸前滿是汗滴。
林嬋問:「你累不累?」
蕭雲彰喘道:「不累。」
林嬋道:「流那麼多汗,豈會不累?」
蕭雲彰笑喘,猛得親她嘴兒說:「實在得趣。」
林嬋又忍半晌,額汗流過眼睫,終是泣聲道:「九叔,你饒了我罷!九叔!」蕭雲彰聽了,熾情更盛,看她柳腰款擺,雙兔亂晃,愈發肆意難停,歡娛無限。
直至他忽得將林蟬緊抱懷中,恨不能嵌進皮肉,林嬋察覺不對,連忙疊聲說:「你可別亂溺,去夜壺.....」已是來不及。待蕭雲彰神魂歸體,身心泰然,卻見林嬋在掉眼淚,曉自己今夜失了自持,太過莽撞,忙問:「哭甚麼?哪裡痛?」
林嬋罵道:「你個無恥腌臢之徒,不去夜壺,竟溺在我身上,我恨你一世,明兒我告訴爹爹,定要討個說法,打你十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