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肉後,李秋擦乾淨嘴,握緊了拳頭。
既然裡面的人不讓她進去,她自己想辦法進去總行了吧!
不就是個牆嗎?說不定偷工減料了,裡面是泡沫,先捶捶試試。
李秋往後退了幾步,衝上去借力用拳頭一陣猛捶。
在拳頭和牆只有0.001厘米的時候,李秋停了下來:「既然這樣,我為什麼不用腳踹呢?」眾所周知,下肢殺傷力往往大於上肢。
李秋抬腳對著面前的牆就是一陣猛踹。
牆當然沒有倒,但終於裂開一道縫。看到縫就是看到了希望,李秋馬上拿出摺疊鏟楔入縫隙中,想讓這裡的牆徹底裂開。
動靜一下大了起來,李秋砸牆砸得不亦樂乎。
也許就是因為動靜太大,牆內火速傳來槍擊聲、警報聲,還有人著急忙慌地喊聲。
裡面到底幾個人啊?
李秋正想著要不要繼續在這砸,鼻尖突然傳來一陣香味。
沒多久,不知道自己香得太過分的人已經和李秋同在一處牆根下。
周晉時壓低聲音說:「別說話,跟我走。」
李秋不僅沒說話,喘氣都不太敢了。
她火速往鼻孔里塞了兩團紙,那種讓她饞得流口水的感覺總算緩了一點。
李秋跟著周晉時走了沒多久,終於和周晉時的幾個隊友在另外一處牆根下匯合。
「哇,周隊,你真把恩人找到了。」
幾人七嘴八舌地開始介紹自己。
「哈哈。」李秋乾笑了兩聲,根本不敢走近他們。
這離得也太近了!她真的會忍不住想吃飯啊。
「恩人你怎麼也來這了?」郝明問道,雖然身處險境,語氣卻是說不出的興奮。
李秋回頭一指:「之前碰到公交車,強行把我拉到這。我一直走不出來,結果沒多久就起霧了,更走不出去了。」
「對了,你們怎麼還在這?我看到你們的車停在校門口還以為你們進去了。」
幾人幾乎同時搖搖頭。
王楷氣得牙根痒痒:「學校里有倖存者在,但是開口就要我們的所有物資才讓我們進去。這我們能答應嗎?」
李秋瞬間有了認同感,嚴肅地點頭:「確實不能答應。」
她繼續問:「你們也是一直出不去嗎?」
王楷接著說:「對。也和你一樣,根本走不了。我們看再耗下去天都要黑了,就打算打道回府,明天早上再過來看看情況。結果一上車,怎麼都發動不了。只能繞著這學校外圍看看情況,然後開始一直轉圈圈鬼打牆。」
「最離譜的是信號槍也發不出去。」
鄭耀前一邊觀察情況一邊說:「再然後我們聽到公交車的聲音,還是從我們來的方向過來的。然後就看到你下車了。
「本來打算喊你過來,但你跟我們反應一樣,先去叫門了。」
這就對上了。
李秋看著越來越濃的霧,把剛才的事都說了出來:「車上有很多鬼影,剛才也和我一起下了車,這霧可能和他們有關。你們打算怎麼做?」
周晉時:「進去。」
李秋無語地看了他一眼:「既然要進去,為什麼不讓我繼續砸門?」
周晉時一哽,示意李秋看她身後不遠處的那棵柳樹:「看那。」
那是一棵有些年頭的老柳樹,雖然比不上秋江縣的槐樹高大,但已經遠遠高過了圍牆。在濃霧的襯托下,黑色粗糙的樹皮看起來也有幾分詭異的感覺。
郝明已經開始往柳樹上爬。
都是年輕的大小伙子,雖然宅了點,但爬棵樹的力氣還是有的。
這棵柳樹長著不少樹疙瘩,腳踩在那些疙瘩上樹就變得非常好爬。
爬上去後大家才發現,樹幹和樹杈中間有塊很大的平地,足夠他們幾個人擠一擠站在一起。
李秋是最後一個爬上來的,爬得直喘氣,最後還是靠周晉時伸手拉了她一把。
李秋沒敢直接摸周晉時的手,怕手上沾了他的味道後,她餓得要死的時候啃手。所以在周晉時伸手拉她時,李秋把袖子扯長了一點,包住了整個手掌,只讓周晉時隔著衣服拉。
周晉時很明顯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
可惜李秋氣喘吁吁,根本沒注意看。
大家打算從樹幹跳到圍牆上。
這個操作唯一的隱患是,如果跳歪了跳到鐵刺上,很有可能直接被穿腸掛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