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後的夏禮一瞬間心臟砰砰地跳著。
周聿淮把他抱得緊緊的。
他們從沒這麼擁抱過，卻有著足夠的安全感。
「想我沒有，小貓？」
周聿淮聲音低低的，鼻息溫熱，落在夏禮的耳畔。
弄得耳朵又熱又癢。
夏禮也不自覺握緊了杯子，已經沒心思去計較他又叫自己「小貓」這件事，思緒變得亂了起來。
「…想了。」他回答。
周聿淮分開點距離，借著柔和打下來的暖光，歪著腦袋看他：「那怎麼不告訴我？」
夏禮沒回答，他沒有什麼想法都發給對方的習慣，也沒有其他情侶在戀愛里那種膩歪的情緒。
周聿淮拇指揉搓夏禮的耳朵，「下次想我了就馬上告訴我。」
夏禮輕輕問：「為什麼？」
「我會早點來見你的。」
面前的周聿淮不比平日裡那麼遊刃有餘，但眼裡的情緒也如同飲了酒一般的濃郁勾人，又曖昧分明。
夏禮簡直有些難以招架。
屋裡開著暖氣，這會兒抱在一起，很快就感覺到悶熱了。
夏禮沒有穿得很厚，也覺得熱乎乎的，換了話題：「喝不喝水？」
「我自己來。」
周聿淮拿過他手裡的杯子。
夏禮坐回沙發去，繼續看電影。
過了會兒，周聿淮脫掉了身上的厚外套，只留一件薄薄的襯衫和沒解下的領帶，顯出一絲隨性來。
他回到夏禮的身邊坐下。
「什麼電影？」
「隨便找的。」
夏禮嘴裡含著顆糖，說話有點含糊。
周聿淮盯著他微微鼓起的右臉頰，覺得可愛。
「你在吃什麼？」他說，「給我一顆。」
夏禮愣了兩秒，覺得這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實在是很違和，也許是因為喝酒了，他忍不住笑了下。
「寧寧給的糖。」
沈以寧的書桌上會出現各種口味的零食，有些是同學分的，有些自己買的，吃不完，總是會塞給他一些。
他遞過去，周聿淮卻沒接，仍然在看他。
夏禮其實很少笑。
神情總是淡淡的，冷冷的，笑不及眼底。
這會兒眼裡盛著點明顯的笑意，整個人溫和許多，漂亮得過分。
「夏禮，你就應該多笑笑。」
周聿淮碰了碰他的眼睛，「很漂亮。」
夏禮眼睫輕眨，耳朵微微發燙起來，回過神後把糖塞到他手裡。
周聿淮捏在手裡看了眼味道，葡萄味的。
身旁的人目光轉回屏幕，看起來在認真看他也就沒開口再打擾，也跟著看。
不過夏禮也沒怎麼看進去，耳朵還燙著，心思不在劇情上，又問他：「你今天還回去嗎？」
「你希望我回去嗎？」
「隨便你。」
周聿淮故意道：「那我不回了。」
「可以，你睡沙發。」
周聿淮把人拽到懷裡，惡狠狠道：「夏小貓，怎麼對男朋友這麼絕情啊？」
「哪裡絕情？」夏禮不吃他這套，「只有一張床。」
「兩個人不夠睡？」周聿淮眯了眯眼眸，像是已經看透了夏禮的心思，「還是說，你在害羞？」
夏禮一時間沒接話。
周聿淮笑了，「放心，不對你做什麼。」
「你去洗澡。」
夏禮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起身往自己的臥室走，「我給你找衣服。」
夏禮沒有什麼足夠合適周聿淮穿的睡衣。
他比不上周聿淮高，也沒有他強壯，只能儘量去找最寬鬆的衣服。
但穿在周聿淮身上仍然拘束，短得明顯。
夏禮的衣服都挺便宜的，材質也不是多好，還怕他穿不習慣。
不過這人絲毫沒表示出介意，很能適應。
夜裡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
夏禮乖乖躺著沒怎麼動，周聿淮伸手將他擁入懷裡。
夏禮條件反射地躲開一點，問他幹嘛。
明明說什麼都不做的。
「找小貓充電。」
說完周聿淮低頭埋在夏禮的脖頸處吸了吸氣，得到放鬆，把人抱得緊緊的。
估計是這陣子忙過頭了，簡單說了會兒話之後就自顧自地陷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