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之前早早回到辦公室的老師們聽見下面動靜驚得不敢出聲，有人喃喃著「怎麼這麼倒霉」。
樓下走不掉的文琦被吵得頭痛，她接了幾杯水放到幾位家長面前，聲音放大，「我們老闆馬上過來了，大家先喝口水，有什麼問題一會兒再說。」
手機已經響了好幾遍，她抽空給關越回消息，【出了點事走不了，我自己回去，你先回家吧。】
放下手機文琦才想起關越也是半個學生家長，他侄兒關洋也剛在愛思報了一年的課程…
她越發頭痛了。
還好沒過多久，程思斯沉著臉進門。
還不等行政解釋完前因後果，幾位家長已經一窩蜂的擁上前，七嘴八舌的吵著要馬上退錢。
「砰！」程思斯把車鑰匙往大廳桌子上重重一拍。
她做事雷厲風行不講廢話，「吵什麼吵！一個一個來，劉老師，核算下他們還剩多少課時。」
有人覺得她態度不好，撇撇嘴不滿:「我們也不想，這不是你們自己內部出了問題嗎？」
「哦？」程思斯挑眉問道:「我們出什麼問題了？你倒是比我這個老闆還清楚。」
微胖的女人語氣譏諷:「呵呵，那你們姓楊那位老闆怎麼還不出來，他一出來不就什麼事兒都沒了嗎。」
「他都不是老闆了出來幹嘛，開除個員工也要給您匯報？」程思斯眼皮一抬，反問。
女人抱著胳膊，無所謂道:「行，反正你把剩下的錢退給我就行，管你開除誰。」
程思斯冷哼一聲不再搭理她，轉頭看向一旁的文琦，「你和他們老師先下班吧，這裡剩下的我來處理，你不用管了。」
確實她留在這兒也沒用，文琦遲疑的點頭:「好…我上去跟他們說。」
老師們收拾東西先走了，電梯裡一群人七嘴八舌討論今天的事，文琦沉默著沒說話。
比平時晚了一個多小時才下班，文琦下樓時看見關越的車停在老位置上。
她敲敲副駕玻璃，開門上車，「不是讓你先回去嗎？」
「反正也沒事。」關越笑笑關了遊戲，問道，「你弄完了？沒事吧。」
「應該沒事吧。」文琦也不確定，今天這個事情很難說，可大可小。
關越擰起眉，「怎麼了？嚴重嗎？」
「我們二老板可能跑路了。」文琦有些難堪的解釋，「年後就一直沒出現過，電話打不通，人也聯繫不到。」
關越驚訝道:「公司帳上的錢沒被捲走吧，報警了嗎？」這種情況多半是出問題了。
「我也不知道，程總說她來處理。」文琦搖頭，希望能沒事。
關越看她愁眉苦臉的，摸摸她的頭，安慰道:「那就好，你不用想太多，說不定明天就沒事了呢。」
文琦皺眉苦惱:「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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