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貴人可不是他能得罪的。立刻換了一副笑臉,又是邀他到鋪里坐。
「不必了,就在此處,把事情分說清楚便是。」趙魁淡淡拒絕。
又指著那壯漢,「他說他是今科武考生,千里迢迢上京赴考,恐不是為來訛你這點銀錢的。所有武考生考前均有互保結保,在京城添一二劣跡,下科必不能再考。」
這話里只差沒明說對方人品沒問題了。
管事的自然也是聽懂了。「是是,掌柜不在,怕是我等記差了也有可能。」
心裡直叫糟。
這批力工護送貨物出京,當初許的是一人五兩銀子。這人是兼力工和鏢師使的,便答應給十兩銀。但現在店裡不想出兩份錢了。
他們家鋪子在京城也不是沒有倚仗的,不過一外地泥腿子,憑他如何去告。
只是這平陽王府的公子怎就逛到北街來了。
「算了算了,他也不容易。看在貴人面上,小的就做主再舍他一份工錢吧。」
「不是再舍我一份工錢!那是本該屬於我的工錢!不是我的錢我亦不會拿!」
聽得季安瀾心裡直點頭。這人憨直是憨直,品性還算不錯。
「是是,就當是你的工錢了。」
「什麼就當是!那本來就是我的工錢!」
管事一副認栽的樣子,不再與他爭辯,很快就命人取來五兩銀子,遞給他。
端著笑臉,「三公子,您看還有什麼問題?」
趙魁看了那管事一眼,見那壯漢已拿到錢,也不想再多管閒事。淡淡嗯了聲,轉身就走。臨走又把那漢子招到過去。
「你叫什麼名字,可否願意到我身邊做事?」
那壯漢一愣,「回貴人,我叫梅犇。貴人是打算請我做護衛嗎?」
梅犇也看明白了,若不是眼前這位貴人,只怕今天就要吃下這個啞巴虧了。京城遍地貴人,他人孤力單,力氣再大也鬥不過權勢。
趙魁打量他一番,點頭:「對,但不是做王府護衛,以後只在我身邊做事。月銀比你在外頭當力工拿得多,但要簽身契。」
「簽身契?死契嗎?」死契他可不願意。
趙魁思慮一番,「活契亦可,不過至少要簽十年。」
梅犇默了默,心中不是很願意,但又不想得罪貴人。「多謝三公子抬舉。也多謝三公子方才為我解圍。我想先回去與我娘商量一番,再給公子答覆。」
趙魁點頭,「可以。等你們商量好,可到平陽王府找我。」
梅犇朝他拱了手應下,目送他離開,也轉身離去。
季安瀾帶人跟了上去。
趙魁,藍氏與平陽王世子之獨子。若他父親還在,將來平陽王的爵位就是他的。怎奈他生父早逝,生母又改嫁,他想繼承平陽王府只怕困難重重。
平陽王至今未上表請封世子,只怕那府里少不了明爭暗鬥。
趙魁估計是想培養一些自己的力量。只是眼前這個人,季安瀾也看中了。
截胡,必須截胡!
「幾位為何一路跟著在下?」梅犇回頭,看向季安瀾等人。
季安瀾笑著上前,「請恕我等唐突。方才之事我有看在眼裡,梅壯士雖取回了自己的工錢,但對方是懾於平陽王府的權勢,不得不從。將來你若在京城落腳,只怕暗地裡的滋擾不會少。」
梅犇眉頭皺了皺。
難道真要去平陽王三公子身邊做事?還是和娘回鄉?
可是上京前娘便賣了家中宅子田地,給他當盤纏,又買了各種裝備,他們在家鄉已經沒有產業了。
沒想到武試非他想得那麼簡單,只在內場他就被刷下來了,一身力氣連外場試施展的機會都沒有。
眼神一陣黯然。
「多謝小姐提點。某會小心的。」轉身欲走。
「別走啊!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坐下好好聊一聊?」
「不了。」他和這些世家貴族的公子小姐有什麼好聊的。就不是一路人。
季安瀾哪肯放他跑了。
緊追兩步,「方才聽你說,你是今科武考生?真巧,我弟弟也是今年的武考生呢,和你還是同科。他叫季安冉,不知你認不認識他?」
那人急忙剎住腳步回頭。
眼神晶晶亮,「你是那位少年武進士的姐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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