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也別心疼,不過是一些不值錢的死物,下次為妻再多送你一些,要多少沒有。夫君可要回房?」
竇邑看著眼前的一捧黑灰,周遭還有餘熱。只覺那人終是一步步離他遠了,連最後的念想也沒了。
「不了,今晚還有些書要看。」
鳳陽縣主也沒勉強,到底是燒了他那麼多東西,知他心中不快。
「那我先回房了。」
夜裡,夫妻二人一個在新房,一個在書房,輾轉反側,誰也不知對方在想什麼。
次日,鳳陽縣主也沒到段氏面前立規矩,叫來馬車就進了宮。
「怎麼又進宮?」段氏嘀咕一句,到底也沒多說什麼。
鳳陽縣主等了一夜,沒等回竇邑,一早生起閒氣,叫來馬車進了宮。
結果今天來看太后的人不少。
來了好些宗室。
光給人行禮就花去不少功夫。讓鳳陽縣主略略不適。
先前在太后宮中,大家見她得太后寵愛,都願意給她三分面子,她不行禮也沒人說她什麼,可現在她嫁了人,隨了夫家,只覺離皇室又遠了一層。
不免有些失落。
宮裡皇后,貴妃賢妃等人也來湊趣,太后宮中坐滿了人。
女人們聊起八卦,又叫鳳陽縣主得了幾個消息。
平陽王府在和季安瀾議親?
連賢妃都一臉遺憾,「我也是消息得晚了,不然這季姑娘怎麼也得給五皇子留下。」
季安瀾還想當皇子妃?
若五皇子將來能進一步,豈不是讓她高高壓自己一頭?不說當皇子妃,就是嫁入平陽王府,也狠狠壓了自己一頭。
不行。
季安瀾被退了親,還想嫁得更好不成。
若不是昨日發生了那事,鳳陽縣主也無所謂她嫁到哪家,但她住進了竇邑的心裡,再讓她嫁得比自己門第高,自己能嘔死。
賢妃竟然還看中了她。五皇子妃不是內定了秦儀君嗎?
秦儀君知道自己要被人擠走了嗎?
午正,東華門。
顧少晏一臉為難。「月華,我不是讓你不要送飯來了嗎?」
「表哥,我閒著也是閒著。再者聽說你現在當差比以前辛苦,怎麼也要吃些好的。」
「我在侍衛營那裡吃的挺好。你這樣倒讓人覺得我矯情,吃不得苦。」
「表哥,我打聽過了,好些侍衛都讓家人送飯,也不獨你一個。之前你在正宮門那邊,規矩嚴不能送,現在這邊倒是便利。」
正說著話,就有內閣一位官員的下人提了一個大大的飯盒過來,正在門口通稟。
月華便示意顧少晏去看。
顧少晏一陣頭疼,他還能跟人家內閣老大人比不成。
這月華怎麼說不聽。也不知是不是外祖父母的意思。更覺頭疼。
一旁同值的侍衛竄過來,接過丫頭手上的飯盒,「多謝這位姑娘費心了,你表哥就是嘴上說著不要,吃著不知多開心。」
顧少晏轉身要打他,那人一下子就竄得遠了。
月華捂著嘴笑,「表哥,我做得多,你剛好可以和大家分著吃。你新當差,正好和大家打打關係。與你也有益處。」
食盒都被人拿遠了,這會他再說不要,也不行了。
「下次真的不用再送了。」他還想趁著中午吃飯這個功夫,見見安冉。
結果安冉一直在躲著他。
顧少晏心裡的挫敗與日俱增。
月華走後,當值的侍衛叫他一同過去用飯,大讚他外祖家的飯食好吃。顧少晏扒了兩口,吃不下,「你們分著吃吧。」
又回到位置上。
下晌五皇子回宮,遞給他一物,「衡陽大長公主府的花宴,那天你正好休息,我給你要了一張。」
「多謝五皇子。只是給我浪費了。」
衡陽大長公主府上的花宴,一帖難求,他也是知道的。
「怎會浪費。聽說你家裡也正給你議親,那天來的年輕男女不少,你正好相相看,若有看中的,我讓大長公主給你做主。」
顧少晏是他小時候的伴讀,趙魁的婚事差不多能定了,只他沒個著落,五皇子不免也替他著急。
聽五皇子說那天來的年輕男女不少,顧少晏心裡一動,伸手接過,「多謝五皇子費心。」
「不必說這些見外的話。」五皇子笑著進了宮門。
顧少晏翻開看了看,鄭重地收進懷裡。
下值後,阿年來接他,給他牽著馬。
「公子,夢娘那邊問了好幾回了,真不去看看她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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