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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亭里平陽王妃見著了,對大長公主笑道:「看來這孩子不擅書畫。」

「那也沒什麼。我之前也不擅此道。還是跟著駙馬看多了,他帶我學了些。」

見她提及逝去的駙馬,眾人恐她傷心,開口相勸。

「你們不必勸我,咱們好日子不是沒過過,誰還沒個生死。他說要在奈何橋邊等我,我只幫他把兒孫們教養好,將來到了年紀,就下去尋他。」

眾人見她想得開,又紛紛說起各人家中兒孫來。

季安瀾朝涼亭方向看了一眼,這都幾柱香時間過去了,還沒有人上前獻畫。

可見畫一幅畫是多麼耗時熬人。

又不是得了魁首就有莫大的好處。季安瀾就不想費那工夫。

但鳳陽縣主和秦儀君那意思,好像不擅長書畫就是不學無術,不通文墨一般。

誰說她不擅書畫的?

見已經開始有人上涼亭獻畫了,季安瀾動了。

第97章 所料未及

季安瀾跟著外曾祖母學做生意,也不是她多喜歡此道,著實是虞溫兩家都快絕戶了,拎不出別個了。

她跟著虞老太太學經濟庶務,學如何做生意,把虞老太太的內斂低調學了九成。

剩一成,是她自己的性情稟賦。

比如此刻,她也想裝低調,但人都欺到頭上了,再落個不通文墨的名聲,嘔死自己,還對不住先人教導。

「幫我叫我的丫環尋些東西來。」

季安瀾吩咐閱溪園伺候的丫環。

趙魁不知她要做甚,見她開始準備,還問她要不要幫忙。擔心她是爭勝,勉強自己。

季安瀾搖頭,「你這幅嬉夏圖就極好。且再細些會更好。」

趙魁見她胸有成竹,遂專心雕琢畫作。

只一直留意她的顧少晏,見她不一會就得了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越發盯著她瞧。

季安瀾拿到東西,已開始思索在畫紙上如何構圖。

畫一幅畫要耗時費力,季安瀾不打算費那功夫。

占個巧,不落個不學無術的名頭就好。

想那隱士有十六雅事,諸如問月、浣硯、釀桃、醒石、澆書、杖菊此類,噴墨便是其中一雅。

即口含丹墨對著畫紙噴灑作畫。

追求的是一種自然,質樸,不刻意的作畫意境。

季安瀾一個美嬌娥,讓她口含丹墨作畫,謝絕。不打算學隱士這種雅事。但作畫方式千千萬,噴墨不行,還有別的。

閱溪園內,作畫已到尾聲,年輕的男男女女已爭相進涼亭獻畫。

哪怕季安瀾站得遠,也隱約聽得一二大長公主稱許的聲音。

鳳陽縣主對她的牡丹圖很滿意,以畫喻人,大長公主是皇室長輩,以牡丹喻她,大長公主一定會很高興。

往季安瀾方向看了一眼,見她畫紙上還是空空如也,暗笑。

夫君六元及第,他的文才不說南邊,放在俊傑遍地的京城,也是數一數二。怎會一直思戀書畫不通的季安瀾。

秦儀君隨著五皇上也進涼亭獻畫。

她二人合作的春戲圖,在她看來,無人能比,定能奪頭魁。方才五皇子還誇她蝴蝶畫得好,似乎要從畫紙上飛離。

秦儀君也往季安瀾方向看了一眼,面色得意。

三三兩兩的人排隊進涼亭獻畫,剩下不多幾個在收尾,季安瀾卻在此時動了。

接過錦年尋來的東西,在其中挑了兩從枯枝,往墨汁里蘸。

「這是做何?」

趙魁收了畫,把桌案讓與她,好奇地盯著她手上的動作。

季安瀾笑笑沒說話,等墨汁沾勻,猛地把枯枝快速提起,往那畫紙上輕輕一拍。

「呀,毀了!」周遭傳來幾聲嘆惜聲。

這麼好的畫紙,也就大長公主府這樣的富貴人家當它尋常。結果這紙竟是毀了。

顧少晏沒覺可惜,還往她這邊走近了幾步。

季安瀾也沒理會周遭的可惜聲,又快速取了一叢,沾了墨汁,快速往畫紙上拍,直拍了兩三回。

這一拍竟是讓顧少晏看出些門道來。嘴角勾了勾。

季安瀾這邊卻棄了枯枝,撿起畫筆,順著拍在畫紙上的枯枝紋路,做起畫來……

圍觀的人從未見過這樣的做畫方式,紛紛圍了過來。

連大長公主都被吸引,從涼亭里出來,湊近來看。

季安瀾專注於畫上,這裡勾一筆,那裡描一道,不一會,落盡了花葉孤伶伶只余枝幹的叢林就躍然紙上。

畫上圓月高掛,雪夜之下,雪花片片飛舞,兩邊叢林間的小路,一長發女子打著傘提著燈籠走在當中。

雪夜裡落的兩排足跡惹人生憐,那路那樹蒼茫茫又幽遠。

整幅畫作呈黑白調,只有那盞燈籠染上一抹桔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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