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沒有要攀談的意思,只想解決他的問題,顧少晏一陣失落。
「是這樣,我有一友人,好烈酒,季姑娘不知有沒有門路買到市面上不常見的烈酒?」
「烈酒?還要不常見的?上回你拿來那個就很不尋常。」
醉仙樓都沒尋到貨源。
「那酒並不多。我那友人好酒,是個酒痴,得了那一瓶,便想要兩瓶三瓶。我這求他辦事,自然想投之所好。」
烈酒?醉仙樓倒是有不少,只是市面上不常見的?要何處去尋。
季安瀾一時為難。
「不知顧公子出價幾何?」美麗腦子一轉,搶著出聲。
季安瀾愣了愣,眼神相詢,美麗飛快給她眨了一下眼。季安瀾一時便沒出聲。
美麗這是何意?她哪還有未上架的烈酒。
「價錢不是問題。若真是市面上不多見的烈酒,某願出高價。」
美麗兩手一拍,這冤大頭不就有了嗎。
叫他爽約,叫他把花樓姑娘看得比姑娘重!必讓他狠出一回血!
「我家姑娘剛收了一種烈酒,本想留著年底做為年禮送給貴客的。現在聽說顧三公子尋烈酒,奴婢想著我家小公子常說得顧公子照拂……」
看向季安瀾,朝她使眼色。
「姑娘,小公子年紀還小,心智比不得別人成熟,若一直能得顧公子關照,姑娘也好少操些心。不若把那烈酒讓與顧公子如何?」
啊?她哪來的烈酒?
她怎麼不知道。
美麗眼睛都快眨抽筋了,季安瀾也不想拆穿她。
「好像是有這麼一批烈酒,只是數量不多,本想自己留著的。」
一聽季安瀾想自己留著,顧少晏又不想強人所難了。
他似乎見不得她眉頭皺一皺。
「那還是……」算了。
「算了」都未說出口,美麗就一副不贊成的樣子。
「姑娘,你不想小公子好了?年底還有好些日子,再說也不一定非要送烈酒,禮物咱另外尋就是了。」
美瑩在一旁看出些端倪,也附合著:「是啊姑娘,幫顧公子的忙,也是在幫咱家小公子。」
「那,行吧。」
美麗舒了一口氣,「這批烈酒一兩酒一兩金,不知顧公子要多少?」
顧少晏暗暗嘶了聲,這麼貴!
他要把私庫中的銀子拿來買這批烈酒,阿年阿吉會不會不理他了。
季安瀾暗暗笑了笑,瞪了美麗一眼。「既是有賴顧公子照拂安冉,如何還談錢。等我回去收拾就讓人給你送去。」
「不不,我也是借花獻佛。」顧少晏斟酌一番,「就要個十斤吧。」
疼得肉都抽抽。
季安瀾沉吟一番,一兩酒一兩金,十斤就是百金。醉仙樓最好的酒也沒賣上這個價。
「這樣,給你五斤吧。這酒烈得很,五斤已能喝上好久。」
顧少晏大大鬆了口氣,他喜歡的女人就是會體恤人。
「好好,那多謝季姑娘肯相讓了。」
顧少晏走後,美瑩、美麗笑倒在一起。顧三公子那一臉肉疼的樣子,看著就解氣。
季安瀾笑罵道:「上哪找市面上不多見的烈酒給他?」
「誰說沒有。」
美麗止了笑,「姑娘,荊州那邊不是傳信,說得了一種好酒嗎,還說烈得很,就是當地酒量最好的人,也喝不了一盅。」
「那還在路上呢。而且那酒是要送到醉仙樓上架賣的。」
哪就市面上不多見了。給了他,要如何賣出去。
「姑娘,你不會另起個名字?」
「起什麼名字?」
「那得姑娘自己想。咱們可沒有姑娘那樣的才情。」
季安瀾忍不住笑罵了她兩句,「你何故坑他。」
「叫他之前爽約,還來亂姑娘心神。」
「莫要胡說。」她哪有亂了心神。叫人聽了如何說她。
「是是。姑娘才看不上他。不若就叫……貴酒!」
一兩金一兩酒可不就是貴嗎。
「叫……尊酒吧。就說本來沒有起名字,因本要送人,故爾稱尊酒。」
「尊酒好!」
兩個丫頭點頭,「那我們放在醉仙樓賣的時候又叫什麼名字?」
季安瀾思度片刻,「就叫『無名酒』,說是雪山獵人自釀自飲之酒,未起名字,請喝完覺得好的客人,幫著取個雅號。」
「這個好!只這一條,酒客們都會爭相購買,爭取名字!」
姑娘手段高明。
兩個丫環似乎都能看到,這『無名酒』一上架就售罄的情形了。
另一邊,顧少晏回到家,召來阿年阿吉,問他們他還有多少私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