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弟也才知道。」劉氏替兒子分辯了一句。
想起下人打探來的事,忙向女兒求救,「兒啊,你趕緊跟女婿說一聲,讓他把事情擺平了,這要是讓范家鬧上門,咱家人還如何出門!」
好處沒得一分半分,晦氣的事倒先找上門。
對那個與家人背心離德的大孫女,心生怨懟。
季氏還沉浸在醉仙樓背後的東家是季安瀾的震驚中,這大侄女竟然悶聲發大財!竟一點好處都不讓家裡人沾。
可見是個冷心冷情的。
這會哪怕世子和王府能幫上這個忙,她也不想插手。
起碼現在不想插手。
得讓季安瀾來求她,並答應讓她參股才行。
「母親,平陽王府那邊怎麼說?不是說早上三公子來過了?」
說起這個劉氏就生氣,「安瀾對這門婚事不滿意,還別著勁呢,對三公子沒個好臉色,人家能舔著臉去幫忙?」
季氏一聽,老神在在坐在那裡,也不打算管。
「平陽王府做為姻親,這事他們去辦最合適不過。京兆尹潘大人得平陽王提攜,不過是平陽王一句話的事,比你女婿好用。」
不打算插手。
劉氏心急不己。又聽下人稟報,說范家聽了勸,正打算抬著范真的屍首往侯府來,急得跳腳,「關門,讓人關大門!」
一邊讓人去請趙魁,一邊讓人去叫季安瀾。
季安瀾卻不在府中。
先去了瓊衣坊後院,問了一番醉仙樓的情況。
得知夥計們都安撫好了,童掌柜在京兆府衙門也沒受什麼罪,不過是關著,被提問了幾句,並未受刑。一顆心鬆了松。
其實這事報官她是不怕的。
醉仙樓的酒經得起查驗,她從不賺黑心錢,說醉仙樓的酒喝死人,是不能夠的。
只是這事到底是平陽王府設了局,就等著她示弱低頭呢。她若不對趙魁表個態,童掌柜只怕出不來。范家那邊也擺不平。
府里留的人幾波來找她,說祖母劉氏找她,季明堂還說等她回去要對她執行家法。
季安瀾想了想,讓人往一處地方遞了張帖子。
趙魁和平陽王妃想讓她低頭,決不能夠。如今醉仙樓眼看也捂不住,交出來和不交出來,後面麻煩都不斷。
聽說對方接了帖子,說等她上門,季安瀾便換了身見客的衣裳,雇了輛馬車離開了瓊衣坊。
郊外一處莊子。
東平王正坐在湖邊的石頭上,自在地閒釣。下人來報:「王爺,季大姑娘來了。」
東平王輕輕嗯了聲,釣竿未動一分。
下人退下後不久,季安瀾便由下人領著到了他的面前。
「小女季安瀾見過東平王。」
東平王只偏了偏頭,未看她,手指抵在唇上,示意她禁聲。
季安瀾便抿著嘴恭立在他身側。
等了一柱香時間,才見他猛地一提竿,來回溜了溜釣線,又快速地提起釣竿,便見一尾黑脊泛著白光的大魚讓他釣了上來。
領著季安瀾來的下人忙湊上前幫著提上岸,誇口道:「這得有五六斤!王爺,你這些天還從來沒釣過這麼大的!」
平陽王樂得哈哈大笑,「釣了幾日,屬它最大!」心情大好。
等魚被提上岸,目光這才看向季安瀾。
季安瀾也湊上前誇讚:「還得是王爺,年輕人可坐不住,守不到這樣的好貨。」
東平王更是神情得意。
親眼看著下人把那尾魚放到桶里,見還蹦躂得歡,眉眼都是笑,「提到廚房,讓廚房多琢磨幾道菜,晚上本王要吃個新鮮。」
下人忙應了一聲,又伺候他淨了手,這才提著桶走了。
平陽王便邀季安瀾到一旁的涼榭坐下。
打量她,「你與你外祖倒沒有一絲相像的地方。」目光懷念,「不過你那弟弟我遠遠見著兩面,眉眼倒有些像你外祖。」
「是,外曾祖母也說安冉眉眼像外祖父。」
「你外曾祖母……是個令人敬佩之人。可惜她去時本王未在陪都,未能送她一程。」
東平王,太祖幼弟獨子。
當年太祖在外南征北討,他那幼弟在家侍奉雙親。結果太祖舉義旗之事給前朝朝堂知道,下令誅殺他全家。
等太祖得訊回來,只在後山牛棚下的地窖里找到奄奄一息的東平王。
太祖從此把他帶在身邊,當親子撫養長大。先帝亦很看重這位堂弟,當今皇帝同樣對這位不太管事的堂叔尊敬有加。
東平王摩挲著手上的半邊玉墜,「小丫頭,今日可是有事求上本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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