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我心悅於她,與她家議親,想與她共締百年之約,你卻擠了進來。」
「你錯了,不是我擠了進
來,我心悅於她,比你更早。」
「那又如何,她那會並未看上你。」
季安瀾原本在一旁看他二人打鬥,一頭霧水,結果直到這會才聽出一些端倪。怎的說到她身上了?
才張了張嘴,就被趙魁看見,朝她做了一個制止的手勢。
「這是我們男人間的事。」
顧少晏也朝她點了點頭,示意她不必開口。「別怕,站在那裡,我不會讓人傷害到你。」
趙魁聽得只覺刺耳。
「你看上誰都可以,為何偏偏喜歡她。」
他和顧少晏雖說長大後,各有各的朋友,來往不甚密,但他覺得二人自小一起給五皇子當伴讀,同吃同住,比別人多了一份情誼。
退了親,誰都可以娶季安瀾,可顧少晏不行。
想到是他,就讓他有一種背叛的羞辱感。
「我為何不能喜歡她?自見到她第一眼,我被她深深吸引,心裡眼裡就只有她了。」
趙魁緊緊捏了捏拳頭。
而一旁的季安瀾,聽得他二人說喜歡自己,心裡起了些異樣。
她知道顧少晏喜歡自己,但沒想到他對自己的感情這麼深嗎?
還有趙魁,她一直聽平陽王妃說兩家如何合適,她和趙魁如何合適,趙魁每次見到自己,也是謙遜有禮,她印象中的趙魁對自己都是淡淡的,克制的,他很喜歡自己嗎?
「我曾把你當兄弟。」而你如今卻要奪走我心之所愛。
趙魁心中不甘。
「兄弟?你對我做的事,是兄弟所為?」顧少晏譏諷地笑了笑。
趙魁一愣,見他現在毫髮未傷地站在自己面前,忽然就有些慶幸。
「曾經是兄弟亦是朋友。」趙魁說道,「所以,心中才不能忍。」
指了指他手中的匕首,「若你能向我證明,你非她不可,我會痛快放手成全。只要往你那裡……」
手指著顧少晏的心口處,「捅上一刀。我便相信你的話。不然我會在皇上面前稟上一言,不只你得不到她,連她都要一輩子守孤燈。」
「趙魁!你敢!」
「敢不敢的,看你如何做了。我心口堵的氣出不了,誰知道我會做什麼。」
「趙魁!」季安瀾走過來。
「我之所以要退親,原因你我心知肚明。不是誰喜歡我,或是我心有所屬。」
趙魁抿了抿嘴,之中內情他當然知道。只是到底不甘心。
「誰又相信你說的呢。」
「我信!」顧少晏語氣堅定。
「你信?你敢到皇上面前分辯?方才不是還說喜歡她喜歡得比我早,心裡眼裡只有她?」
顧少晏捏著匕首,指尖發白。看他言語相激,只想痛快與他打一架。
季安瀾卻不願顧少晏因為要證明什麼,而去傷害自己。上前一步搶過顧少晏手中的匕首,直直遞到趙魁面前。
「不用他證明,我要你證明!」
趙魁不明白她是何意。
「你向我證明,你喜歡我更甚於自己。只要你向你證明,我便既往不咎,過去的事我此生都不會再提。必安心嫁給你。你可敢?」
匕首指尖直直地指向趙魁,等著他伸手去接。
趙魁卻被她一席話驚到,愣怔在那裡。
她說什麼,要自己證明喜歡她更甚於自己?就向自己要顧少宴證明一樣?
她這麼維護他嗎?不捨得他受一點傷?
夏日山頂的風拂動著樹梢,斑駁的陽光透過枝葉落在地上,隨著風輕輕晃動。可空氣里還是有幾許躁意,此時陽光正盛。
三人一時都沒有說話。
目光直直落在對方身上。是不敢置信,亦是不知如何開口。
顧少晏喜歡她,心裡眼裡只有她,也從不吝嗇在她面前表達自己的愛意,卻從未收到過她的回饋。
可這時,她搶過趙魁要自己自殘的匕首,刀尖朝向趙魁。
這一刻心裡的喜悅,如那璀璨的煙花綻放,華光四射。他眼裡除了她再無其他。
趙魁忍著心中的痛楚,愣愣地把匕首接了過去。
季安瀾還提著心,生怕他真的往自己心口捅上一刀。
那會自己又要如何。真要依言嫁給他?
可下一秒,就見趙魁把匕首插進了刀梢,收進了懷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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