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爸身體不好,他的任何請求我都沒辦法拒絕。」
「所以,你有帶alpha回過家嗎?」岳鳴欽問。
「沒有。」
預料之中的回答,alpha眯了眯眼,臉上是一種類似饜足的神態,頂光照射下的眼睛像兩顆漂亮的玻璃球。
「如果我現在拒絕你會不會顯得我很不近人情?」
「禮貌一點的話我會對你說不會,但聽起來好像有一點冷漠。」魏斯明扶了扶鏡架,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麼說的話你跟我說話前都要先考慮一下禮不禮貌?」alpha笑了一下。
「嗯,」魏斯明又乖巧的點了一下頭。「聽起來很好笑嗎?」他看著alpha說道。
「禮貌一點的話我會對你說不好笑,但說實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就有點,」alpha模仿著魏斯明的句式。
「有點幽默。」
他從沙發上起身,「什麼時候去,需要的準備事項,還有你想讓我怎麼表現,都可以直接告訴我,對了,不要多想,我剛才說的話都是在誇你。」
誇獎在魏斯明的認知里從來都是褒義詞,他反應了幾秒,摸了摸剛才被alpha碰皺的襯衫邊,白色的棉質襯衫因為標記需要,沒有像往常一樣折起邊。
這讓他看起來不再緊繃,鬆弛的廓形襯的肩寬腰細。
魏斯明低頭看了幾眼,才意識到貼合緊繃並非所有事物的最優解。
.......
距離家庭聚會還有兩天,魏斯明突然收到了來自沈渡白的郵件。
還是寥寥幾行字,大概內容是根據系統要求,就算標記者和標記對象分隔兩地,也應該通過郵件或者簡訊固定保持一定頻率的聯繫。
郵件的最後沈渡白這樣寫道:抱歉,需要麻煩你一段時間。
其實聯繫是一個太過寬泛的話題,魏斯明不知道他指的到底是哪種形式。
只打一個字母,打三千字的小作文,圖文,還是視頻?
於是給他回了信。
年少時需要寫在小紙條上絞盡腦汁想十幾分鐘的內容,如今在鍵盤上不過兩分鐘。
alpha回信回的很快。
【不好意思沒說清楚,按照要求至少要圖文】他附了一張示例圖。
圖片似乎是alpha隨手拍的,鏡頭有些晃,毫無審美構圖可言,但入鏡的是沈渡白所在的M大標誌性建築。
稱得上巍峨的教學樓上是M大的縮寫,這棟跨越世紀的教學樓就那麼亘古不變地立在那裡,旁邊是成蔭的綠樹。
魏斯明對這所學校並不陌生。
在那個網絡還沒那麼發達的,魏斯明對它的認識只限於旁人的口口相傳。
這是沈渡白申請的學校,是魏斯明在高三特地去網吧搜,想像過無數次的學校。
alpha拍照的距離太近,魏斯明甚至能看見斑駁的牆皮。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M大也並非那麼遙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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