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準,可能這次我真要情場失意了......」
沒有人知道硬幣將會翻轉到哪一面
......
魏斯明剛才看的書里有一段評論這樣寫到:b市是一個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九零年代的城市,原始財富積累和發展的停滯並存,舊日輝煌和新興科技拉扯,令人慶幸的是,並未生出一個畸形的產物。
本地人通常靜靜聽完這段話,然後兩手一甩,汲著拖鞋「誒,早就該這樣,不如去飲茶。」
海風吹來陣陣鹹濕味,藍色電車叮噹叮噹響。
「魏斯明,有任何不適或者讓你感到不舒服的地方馬上告訴我,」alpha的聲音從駕駛位上傳來,與以往不同,聲調低沉,有著某種堅硬的質地。
他這兩天要料理的事情太多,幾乎一個頭兩個大。
「我知道,」車窗外一片黑沉沉的夜色,「岳鳴欽,我儘量不給你添麻煩。」
「不要這麼說,你不是我的麻煩,」
車上放著古典樂,從柏林之聲里流出來的音樂低低地震,「你是我的救星。」
「在事情還沒有開始的時候不要說喪氣話,說的越吉利福氣越多。」
在這個關頭談吉利未免突兀,魏斯明看著alpha的背影,依舊寬闊挺拔,似乎沒有經歷這一路的舟車勞頓,也全不見醉酒時的頹喪之態。
只可能有兩個原因,第一是alpha是程序設定的機器人,第二是他在強撐。
答案顯而易見。
「岳鳴欽,會沒事的。」beta說。
......
他們是在第二天趕到的殯儀館,岳鳴欽的養母牽著一個小男孩的手,穿一身素淨的白,見到岳鳴欽的前一秒臉上還沒什麼表情,下一秒就像看見救命稻草一樣撲了過來。
「小欽,你阿爸他,」似乎意識到有外人在場,她馬上改口,「你舅舅......」
她的淚珠大滴大滴從眼眶裡滑落,那是一雙疲憊的眼,紅血絲纏繞,眼角細紋層疊。
但很奇怪的是,魏斯明沒有從裡面看出多少悲痛,而是一種空白的麻木。
這種麻木就像一個視力正常的人突然被人從背後蒙住了眼,慌亂緊張,一時不知道該往哪走,但其實心中大半猜想還是積極的。
倒是被她牽著手裡的那個小男孩一臉迷茫,緊緊地咬著嘴,似乎還意識不到發生了什麼。
岳鳴欽摟著柳錦的肩膀,這些年柳錦似乎又瘦了很多,肩膀像兩片薄薄的蝴蝶翅膀,在他的手邊不斷顫動。
「阿媽,不用擔心,我會把所有事都料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