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錯,對了,你沒用信息素,對嗎?」
魏斯明平時很少摘下眼鏡,但他的眼睛其實很漂亮,是那種很端正很傳統的漂亮,眉目分明,神采奕奕,很像早古港劇里的男二。
「沒有,這幾個爛魚爛蝦還輪不到我用信息素,」
「對了,」alpha轉起頭,輕柔的擦掉魏斯明嘴邊滲出來的血,「你的眼鏡,我賠你。但是魏斯明,你不帶眼鏡真的很帥,」
「你好靚仔啊,」
這句話是alpha用粵語說的,低沉性感,但他的一口粵語實在是很蹩腳。
魏斯明也笑,他幾乎從來沒有和人產生過很大的衝突,更沒有像今天一樣,和一個alpha一起,不管不顧的揍人,聽他講蹩腳的粵語。
「其實我學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武打,拳擊,還有跆拳道,」像個會像同伴炫耀肌肉的小屁孩一樣,他掀起襯衫的一角,露出流利的人魚線。
「很早之前我就能硬拉150公斤。」
岳鳴欽喜歡魏斯明像這樣毫無保留的向自己炫耀的樣子,眼神里含著笑,不用戴眼鏡,背不用挺的很直,不用揣測任何人的眼色。
「為什麼會想到練拳擊?」他問。
「以前很多人都叫我書呆子,所以,」魏斯明低下頭,「我想至少讓自己強壯一點,看上去不那麼呆。」
「很酷,」岳鳴欽說,這時候警車的鳴笛聲嗚嗚地響起來,「這很酷,」他說。
「魏斯明,你不是書呆子,你這麼帥,成績這麼好,運動能力也很強,你知道嗎,如果有人這麼嘲諷你,你應該走過去,然後像你剛才那樣,一拳把他們的頭打爆。」
第17章 側過頭就能吻上去
如果魏斯明在晚年能出版一本回憶錄的話,那今天無疑是濃墨重彩的一筆,甚至應該插入篇章介紹——
論三好學生是怎麼一步一步走上歧路的。
然後下面再加幾個聳人聽聞的標籤,大學教師公然在葬禮上聚眾鬥毆,後被帶回警察局審問。
魏斯明坐在沙發上,忍不住因為這種戲劇性的荒謬笑了起來。
但是這種笑是很快活的,他想起alpha在警笛聲大作時對自己說的那句話,他的聲音不算大,但魏斯明把每一個字都聽的很清。
就在那一瞬間,警笛聲像被自動過濾,alpha的眼神里混合了一種奇異的讚許和悲傷,他被扯開的領帶,偏向自己的肩膀,還在滲血的傷口。
一切的一切,都讓魏斯明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想要逃離的預感。
似乎只要抓住這一秒,他就能真正逃出無數個漫長的夜,逃過無數種無言的痛,逃離這片禁錮了他二十多年的荒原。
「為什麼笑,」alpha穿一件單薄的白背心,手裡拿著棉簽和酒精,正俯下身給beta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