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不好,我昨天有敲好幾次門你都不開,」小傢伙仰起頭,不服氣地瞪著岳鳴欽。
「好了好了,延之,到哥哥這來,」魏斯明拿紙巾給他擦眼淚,一邊遞給岳鳴欽一個眼刀。
alpha百口莫辯,這才想起來由於昨天是易感期到來的第一天,信息素水平波動異常,會帶來反常的嗜睡。
「那你以後也不能這樣,」岳鳴欽又淡淡的來了一句。
柳延之靠在魏斯明懷裡,背對著岳鳴欽,明明已經快止住哭聲了,被alpha一激,又一抖一抖地哭了起來。
按照當代習俗,葬禮後直系親屬必須在死者生前常住的地方住滿七天。柳錦堅稱自己有事,要讓岳鳴欽和柳延之多熟悉熟悉,於是岳家的老屋裡只剩下了兩個大人和一個孩子。
「岳鳴欽,」魏斯明瞥了一眼alpha,「你先出去。」
岳鳴欽和柳延之的相處總是很彆扭,兩人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看得出來柳延之很崇拜岳鳴欽,在一個喜歡游泳的四歲小孩心裡,有一個人盡皆知的冠軍哥哥簡直就像得到了一顆最甜的糖果。
「下次敲不開哥哥的門一定要來找我,」魏斯明輕輕的拍著柳延之的背,「還記得昨天你拿來的那個小熊玩偶嗎?」
「記得,」他把頭靠在魏斯明的懷裡,撒嬌似的蹭來蹭去。
柳延之喜歡這個比岳鳴欽溫柔好多的哥哥,他給自己送了那麼多奧特曼,還會給糖吃,身上香香的,晚上會講故事哄睡,最重要的是,每次跟他說話都有回應。
「岳鳴欽,」魏斯明用手指指門外,「他昨晚就偷偷的給你洗了,還是用手洗的哦,說明他不討厭延之,但是小朋友也不能躲在門後哦,很危險。」
岳鳴欽偷偷給柳延之洗玩偶這件事其實是魏斯明無意中發現的,半夜兩點,他起床上廁所,突然看見alpha正站在洗衣機面前,手上還拿著一個玩偶。
「延之知道你把他的小熊偷了嗎?」魏斯明拿來一件外套,遞給alpha的時候笑意裡帶著幾分調侃。
「謝謝,」alpha接過外套,「但我真的不冷,你知道的,易感期對alpha來說像是持續性高燒,」他把外套放在一旁,只是趁機拉著魏斯明的手並沒有鬆開。
稍微用力一拉就讓魏斯明靠在了自己的身旁。
「魏老師,我好熱,」他低下頭,想就勢從後面抱住魏斯明,想把燥熱不堪的頭埋到他的肩窩裡。
可是不能。
alpha只好把外套嚴嚴實實的罩在魏斯明身上,「B市的冬天可不是開玩笑的,你多穿一點,小心著涼。」
「打過抑制劑了嗎?」魏斯明伸出手,想要摸摸alpha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