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實在記得太深,午夜夢回,能摸到卻的只是一片虛空。
魏斯明,你說世界末日的時候會帶上我,可是我們還剩多少未來呢?
......
魏斯明和岳鳴欽的落地時間也在傍晚,兩人的行李箱都塞的鼓鼓囊囊,尤其是岳鳴欽,他恨不得把魏斯明送他的金魚都空運回來,如果不能的話也要做成標本,放在房間裡最顯眼的地方。
「有人會來接機,」alpha看著魏斯明,神情怪異,「你送領結的那位,還有...」
很不情願的吐出一個名字,「沈渡白。」
岳鳴欽其實在還沒有認識魏斯明的時候就聽過沈渡白的名字,沈家在A市確實底蘊深厚,就連岳昂這種資本雄厚的新貴都要攀上關係辦事。
甚至在餐桌上還提過幾次,說他是什麼青年才俊,讓岳鳴欽有機會的話跟他認識認識。
「我知道的,」魏斯明聞言怔了一下,只是真的聽到岳鳴欽說出沈渡白的名字的時候,又感覺有些陌生。
九年,足夠從小學熬到高中,你總不能指望一個在世俗意義上各方面都已經健全的成年人在聽見自己小學同學名字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能反應過來。
更何況就連岳鳴欽也知道,魏斯明表面雖然溫和,但下定決心要做的事也不會回頭,這九年像人體上一截不斷敗壞的關節,他必須逼著自己用刀把那些腐肉從身體上一段一段的刮除。
「魏斯明,」岳鳴欽還在易感期,跟魏斯明說話的時候根本不設防,帶點鈍鈍的鼻音,聽上去總像在撒嬌。「我想再帶你回一趟B市,不是在冬天,是在真正的夏天。」
「魏老師,你願意嗎?」alpha很誠懇的問他,甚至眼神里都帶上了點祈求的意味,跟初次見面時那個強調我們沒有任何關係的alpha簡直判若兩人。
「岳鳴欽,你在慌嗎?」魏斯明穿著alpha親自挑選的羊毛大衣,還是沒有戴眼鏡,像一塊被拋光過的上好玉石,站在岳鳴欽旁邊都絲毫不遜色。
「你不用這樣,」他說,目光往遠一看,卻真的看見一個虛虛的人影。
灰色的馬甲,領結打的一絲不苟,領針卻綴了一匹金色的馬,在機場的白光下閃閃發亮。
沈渡白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放在岳鳴欽身上,只是直勾勾的盯著魏斯明,這麼一段路程,說不上遠,但又實在太遠了,4316個日日夜夜,鐘錶上的指針不知道轉了多少圈。
沈渡白夢到過很多次魏斯明,思念像無法撲滅的野火,魏斯明在夢裡冷冷地看著他,問你是誰,我不認識你,我只認識17歲的沈渡白。
岳鳴欽的犬牙向上頂,同樣是S級alpha,只要一眼,他就知道魏斯明錯了,因為他實在討厭沈渡白看向魏斯明的目光,那種格外黏膩陰濕的目光,像某種毒蛇,稍不注意就會往人的身上鑽。
「需要自我介紹一下嗎?」岳鳴欽伸出手,看著眼前這位和自己身高相當,甚至各方面都相當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