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斯明垂著頭,沒有回答。
「其實我很早之前就買了一本詳細講述該怎麼標記beta才能在最大程度上避免腺體疼痛的書,只是當然從來沒有機會實踐,魏斯明,我討厭我的信息素味道,」
「對了,」他笑,「我的信息素是...」
「是酒類,」魏斯明說,「我猜的。」
「是很濃的伏特加味,在我人生的百分之九十九的時間裡我都想要親自用刀劃破腺體,我討厭該死的基因,討厭每次夢中我爸從樓上下墜的身影,但至少還有百分之一的時間,百分之一用來想你的時間,百分之一像這次一樣,甚至能標記你的時間。」
「你知道嗎魏斯明,書里說要在標記後陳述alpha的感受,」
沈渡白放下濕巾,面對魏斯明,側面打來的燈光照亮他的半邊身影,九年讓他變的更高,更加挺拔,不再是從前那個站在頒獎台上的少年。
但是他低頭輕輕地拍了一下魏斯明的肩膀,「你剛才在被我標記的時候走神了,魏同學,」alpha俯身摘下他的鏡架,「告訴我你在想什麼」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魏斯明」沈渡白蒼白的手指繞到beta的手腕上,手指一下一下敲動著錶盤,「魏斯明,你在我眼裡永遠最漂亮,就連出拳揍我的時候都漂亮的要命」
「還有,」alpha低頭,「想要……」
沈渡白笑,笑的那麼純潔,簡直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魏斯明本想推開他的,但是alpha說:
「還剩最後十秒,」他說,「魏斯明,好想和你一起去看雪,看雪落滿你和我的肩頭。」
第36章 妒火
岳沐喜歡在辦公室和家裡陳設各種屏風,往前探頭一看往往只能看到人體的一角,像岳鳴欽對他這個親生父親的第一印象一樣,此人實在是陰晴不定,虛虛實實,難以窺探。
「鳴欽,」他朝岳鳴欽招招手,「我們倆得有一個月沒見了吧,」
「可能吧,」岳鳴欽坐在他對面,看這個alpha不厭其煩地擦洗著桌上的茶具,「飲茶之道如同人生大道,只可惜我教了你那麼多次你依舊不喜歡...」
空氣里開始彌散出岳沐的信息素味道,他抬眼瞥了一眼正在毫不掩飾地用手遮住鼻子的岳鳴欽,沒想到他根本沒有刻意避開自己的窺視,反而抬起頭,直直的迎著目光盯過來。
「挺難聞的,」岳鳴欽說,「我討厭茶,包括茶系的信息素,你把我叫來也不可能只是為了泡杯茶吧,是我先向你匯報還是你先問?」
「首先我很遺憾聽到岳昂過世的消息,」岳沐放下手中的茶盞,支起雙手看著岳鳴欽,「我知道他對你很重要,至少比我這個來路不明的親生父親重要,」
他苦笑一下,眼神又回復往常的精明,「但至少我能為你鋪設幾條最好的後路,運動員畢竟是前浪推後浪,難道你還能游一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