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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無人的場館,裸/露的大片皮膚,肌/肉,汗水,最肆無忌憚的身體摩擦,不要錢一樣的腎上腺素,魏斯明的腦袋裡還是裝著一桿天秤,壓著alpha的下半身,然後一臉正義地敲一敲看不見的木魚,說:

我要公平

「你又怕我吃虧?」alpha掙扎著仰頭,碰上他的額頭。

「可是確實是你吃虧......」有些執拗地,魏斯明不肯轉彎,微微地瞪著alpha,

「我吃虧?」岳鳴欽笑著,挑眉,流氓一樣不管不顧地貼著魏斯明的唇,低頭「啵」地幾聲重重的親了他好幾下,「確實是有點吃虧,畢竟世界冠軍的一秒鐘價值上千萬,」

這傢伙很不要臉的示意魏斯明看掛在牆上的鐘表。

「從站在台上的第一秒開始計時,至少已經過去了600秒鐘,所以你現在倒欠我六十億,」

「六十億,」魏斯明的腦筋轉過彎,像聽見數字要掰著手指數半天的柳延之一樣,不可置信地反駁:「那我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豈不是都正在倒欠你一千萬?你是個......」

「完全是奸商啊,」魏斯明擒住他的手,搖著頭打量著岳鳴欽。

「奸商?」alpha順勢皺起眉,「不止,」他猛地湊到魏斯明耳邊,施咒一樣小聲念著些什麼,只是不出兩秒,魏斯明的耳朵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一片通紅,並且有不斷向下蔓延的趨勢。

念的其實還是那些都被人說爛了的情話,只不過alpha特意咬著音,黏黏糊糊地纏著魏斯明念:「阿明,心肝,我的寶貝,」

「心...肝,寶貝,」恍恍惚惚地,魏斯明低頭,貼著岳鳴欽的臉頰重複,像是在說給自己聽,又像是說給alpha聽,

「真的嗎?」他的眼中閃過熱切而又狡黠的亮光,貼著岳鳴欽追問,「真的嗎?真的是真的嗎?真的......」

像是在挑釁,學著alpha的樣子,魏斯明親了一下岳鳴欽的唇,然後向下,咬了一下他的喉結,沒有絲毫旖旎的意味,他俯身,得意地對著alpha笑:

「你又輸了,」

窗外還是寒冬,深夜的拳擊館裡寂靜無人,岳鳴欽看著他額頭正在滴落的一滴汗珠,在alpha看不見的無數個時空裂隙里,魏斯明給自己設下精確到秒的固定程序,早起,備課,科研,鍛鍊,生活由無數個越記越枯燥的筆記本和寡淡無味的雞胸肉沙拉組成,由拳館裡一滴又一滴寂寞的汗水組成,人人都誇他穩重老成,但是——

但是去他媽的,

「魏斯明,」alpha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臉,「你最近是不是到叛逆期了?」

「叛逆期?」beta微微皺起眉,顯然是有些茫然,「可是我已經27歲了啊,」

「27歲?」岳鳴欽有些不屑的反問,「你忘了柳延之那個小鬼都上幼兒園了今早還尿床,結果他自己也覺得很丟臉,偷偷地搬了一個凳子,踮著腳要按洗衣機的按鈕,他當然知道他不應該尿床,但是很多事情也都像尿床一樣無法預知,無法人為干涉,只有發不發生,沒有應不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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