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斯明對此進行了深刻的自我反省,認為自己被消費主義裹挾,不應該持有超出自身能力的物慾,於是轉頭又下了兩單,並且下定決心開始尋找高薪工作。
如果物慾過剩是不良價值觀的話,努力達到更高的消費水平不就抵消了嗎,抱著這樣的想法,魏斯明給自己的購物車裡又多加了幾台專業級相機。
「你看起來很高興,」岳鳴欽掐一掐他的臉,「只要你願意的話,想做什麼我都支持,你要是哪天突然樂意給人剪頭我和柳延之都會第一個報名給你練手,而且工資多兩倍的話,你可以給我買雙倍的金條,怎麼看都是我賺了吧,」
「可是我現在還不想給人剪頭,」魏斯明有些為難地看著alpha,「但是你還想要金條的話,我可以給你買,」
「買幾根啊魏醫生?魏大土豪,」有些好笑又有些好氣,alpha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魏斯明抱起來,甚至扶著他的腰在自己懷裡顛了幾下。
「你之前送我的金條還鎖在保險箱裡,我自己都捨不得拿在手裡看,還有,你確定要接受我的條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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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類似綢緞一樣的布料,岳鳴欽臥室里,白色的燈光像溶溶月色,流淌在神父的祭披上,流淌在他白色的羅馬領上,流淌在他項鍊上脫垂下來的十字架,而神父本人沉默不語,眼神空空望向遠處,隱隱透出某種莊嚴的,聖潔的悲憫。
alpha仰頭,他想的果然沒錯,沒人會比魏斯明還要更適合神父裝,氣質里天生自帶的,嚴密而不可違抗的秩序感,以及無意識中流露出來的母性光輝,還有最重要的——
「就只有穿這件衣服這一個條件嗎?」魏斯明問。
「嗯,你還想要什麼條件?」魏斯明坐的位置比alpha更高,完全是仰視的視角,岳鳴欽抓著魏斯明的手,用臉頰蹭了蹭他的掌心。
「當然不想,」有些心虛的,魏斯明把一個白色禮盒放在腿上,打開后里面是兩個beta親手做的銀質止咬器,和市面上的常規款式不同,側面不知道用了什麼工藝,閃著青綠色的金屬調螢光,只是——
「beta真的需要用止咬器來控制alpha嗎?還是,」岳鳴欽抓著他的手,「還是單純只是出於你的個人愛好,也不應該用愛好,應該用癖好才對,」
魏斯明不知道什麼是癖好,是alpha給他準備的,和他身著的黑袍相似的不下十件的祭袍?還是他從大學期間親手做的,滿滿一櫃的收藏級止咬器。
「是作業,」他解釋,「至少一開始是實踐課的作業,我只是恰巧完成得很好,而且,」他的手掌覆蓋住岳鳴欽的眼睛,「你的眼睛,很漂亮,易感期瞳色變化的時候更漂亮,應該......應該用什麼東西蓋住,放在......放在展覽櫃裡,」
原本只是虛虛覆住alpha眼球的手變得微微顫抖,上下摩挲著他的眼皮,
「只喜歡我的眼睛?」alpha的手繞到魏斯明腰後,拿起止咬器,放在手上晃了一下,其實要拿盒子有那麼多種捷徑,但他扶著魏斯明的腰,被束得窄窄一片的腰,下面卻是緊實的肌肉和縱橫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