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地看著岳鳴欽的眼睛,眼神裡帶著某種太過詩性,甚至於接近某種神性的特質:沒有你和延之的羅馬不是真正的羅馬,我想我的靈魂也只會是一座破落的神殿,」
Alpha不懂他對每一處建築所投射出的人文思考,他不了解這裡的每一段歷史,也不解文藝復興,甚至大多數時間沒法跟上魏斯明每一次細微的情緒轉變,他只是有信心能一直牽著魏斯明的手,他們將來還會有一萬次重返羅馬的時刻。
但他還是像個土匪一樣把魏斯明架在懷裡,在beta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就把他扛著下了樓。
「發呆幹嘛?」alpha拍一拍他的頭,「走啊,幫魏大詩人把夢再做得長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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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家無名的理髮店裡,魏斯明有些緊張的看著鏡子,一旁留著鍋蓋頭的店主正在和岳鳴欽用手勢比劃著名什麼。
alpha實在無法辨認這個理髮師到底是哪國人,以為你不管和他說哪國語言,他都只會露出一個無比憨厚的笑,然後再順從地點點頭。
「我要染髮,」alpha拿手指了指貼在牆上的紅髮殺馬特照片,
「哦,」店主急忙點頭,一副完全聽懂了的樣子,
「染這個顏色,」掏出手機,alpha指指滿屏的黃色,又指了指魏斯明的頭。
之所以要染黃髮,是因為他們剛才在一家二手店裡淘到了一個轉盤,alpha和魏斯明玩大冒險,要做對方在轉盤上第一次轉到的部分的內容,結果岳鳴欽轉到了染髮,魏斯明轉到了兩個冰淇淋。
alpha其實沒打算這麼認真,但蹲在一旁的魏斯明突然笑了,夜晚無人的街道,只有幾盞黃色的路燈,自行車車輪里的輻條把光切成細碎的長條,照在beta的臉上。
「染成黃色的話,」他抬頭摸了摸alpha的頭髮,「很像小麥的顏色,也很像向日葵毛髮的顏色,把頭從車裡探出來的話,很像......」
「很像一隻小狗的頭,」岳鳴欽瞬間就懂了魏斯明的心意,順勢低頭,啄吻他的唇,「魏斯明,你會變成一隻黃色的puppy,我最愛的puppy,」
作為puppy預備役的魏醫生眼見著理髮師比出了一個ok的手勢,質樸的笑容中隱隱露出一絲兩人當時還看不懂的意味。
他只是閉上眼睛,在理髮師的提醒下睜眼的時候懷疑自己的頭上長出了一根孔雀的羽毛,此刻在幾分鐘前才出去買冰淇淋的alpha正舉著兩個雙球,款款向店門口走來
和魏斯明對視一眼,兩人顯然都不敢相信自己,甚至對方的眼睛。
「這是五彩的挑染,」店主嘰里呱啦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低頭在翻譯軟體上打了一句語病百出的簡單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