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打車。」
「梁小姐別誤會,老闆這樣做,只是為了彌補剛才的虧欠,畢竟讓您遇到糟心的事,也是因為酒吧管理不當。」
梁舒音點點頭,但還是婉拒了,「謝謝,不過真不用了。」
一輛空計程車恰好開了過來。
她招手,司機停下,她扶著陳可可上了后座。
梁舒音走後,陸祁溟並沒放過那個男人,他將對方拖去了酒吧的雜物間。
「你知道我生平最討厭哪種人嗎?」
他一腳踩在矮凳上,微偏了頭,眼神冷厲地盯著那人。
「陸老闆…我…」
寸頭男痛得滿頭大汗,連個完整的句子也說不出。
陸祁溟欣賞著他痛苦的表情,慢條斯理說出他的答案,「手不乾淨,腦子也不乾淨的人。」
話音落,他掌心往下一壓。
緊接著,「咔擦——」
不知是骨骼錯位,還是經脈斷裂的聲音。
寸頭男一聲驚呼,險些暈厥。
面前很快積起了一灘水,寸頭男的冷汗。
見人已經癱軟,陸祁溟鬆了手,「以後別出現在MATA。」
他從皮夾里掏出一張卡,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著,扔在癱軟在地的男人身上。
「醫藥費。」
眼底的漠視和鄙夷,幾乎可以碾碎一個成年男人的自尊心。
去衛生間仔仔細細洗乾淨手,陸祁溟揉著發酸的手腕,回到了吧檯。
他拿起一瓶威士忌,往水晶杯里倒了小半杯,捏著杯口,眼睛盯著碎鑽浮動的酒面,
微晃著。
其實,她剛被寸頭男堵住時,他就看見了,想過去解圍,卻發現她絲毫也不慌張,便頓住了腳步。
他實在好奇,以她的脾氣,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於是作壁上觀,靜靜看著。
只是沒想到,會是那樣的直接。
陸祁溟微微搖頭,低笑一聲,一口氣把杯中的酒灌完了。
這時,司機老張從門外進來。
「老闆,那位小姐不讓我送,已經打車離開了。」
老張緊張地盯著陸祁溟,生怕被罵做事不周到。
然而老闆卻像是預料到了似的,沒多說什麼,只淡淡地擺手道:「去忙吧。」
「哎,我怎麼覺得,那姑娘好像對你有意見?」
秦授在一旁調侃道:「沒想到你也有不受女人歡迎的一天。」
陸祁溟沒回應,將酒杯往桌上一杵,冷淡說了句「走了」,便拿起鑰匙,離開了酒吧。
進入三伏天后,虞海的熱浪,一日高過一日。
昨晚空調壞了,風扇力度不夠,梁舒音整晚都在床上翻來覆去,粘膩的汗就沒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