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咬字字正腔圓,胸腔共鳴足夠,還包裹了一層他獨特的、漫不經心的沉厚氣息。
像雨夜,深沉又朦朧,讓她有一瞬的游離。
陸祁溟從後視鏡里盯著她,「到了。」
對上他的眸子,她回過神來,「好。」
唯一的那把傘給了陳可可,她只能拿包頂在腦袋上,關上車門前,傾身跟他說了句。
「謝謝。」
繞過車前時,陸祁溟卻叫住了她,「等等。」
他從車裡找了把黑色摺疊傘,打開車窗,伸手遞給她。
「傘拿著。」
她盯著那把傘,沒伸手去接,「不用了,我進去也就一兩分鐘的路程。」
陸祁溟的電話響起,他低頭去找手機,拿著傘的那隻手卻沒收回。
雨水打在他遞傘的手腕上,青筋凸起的手臂很快被淋濕,腕錶上也沾了水。
然後,接電話的人一邊應答著,一邊看著她。
似乎她不接傘,他就會一直拿著,任由自己的手臂被雨水澆著淋著。
他想做好事,卻讓她來承擔這種罪惡感。
坦白說,這樣的強勢讓梁舒音不太舒服,甚至激起了她想一走了之的逆反心理。
所以她僵持著沒動。
男人的手又往外遞了遞,看著她,跟電話里的人道:「生日又不是忌日,為什麼非要我回來?」
這句戲謔嘲諷的話,不是對著梁舒音說的,她卻莫名有些煩躁。
一刻也不想多呆了。
她伸手接過雨傘,「謝了。」
敷衍的語氣,也不管他聽沒聽到,也沒問這傘要怎麼歸還,她撐開傘,轉身朝小區大門快步走去。
望著那個突然離去的背影,陸祁溟下意識壓了壓眉頭。
是他的錯覺嗎?
她剛才似乎隱隱有些不耐煩。
他打開車前櫃,從裡頭摸出一盒煙,抖出一根,也不點燃,就虛虛地咬在唇間。
盯著夜色中那抹忽明忽暗的身影,像是想到什麼,他喉間悶出一聲哼笑。
電話那頭的人不明所以,被他這肆無忌憚的態度徹底惹毛。
「好好好,那就等你老子入土了再回來。」
他卻態度一變,咬著煙,情緒穩定地回復了句。
「行,回來。」
掛了電話,他再度抬頭望去,雨夜中那個挺直的背影,在大門口一閃。
倏忽不見。
回到家,梁舒音將雨傘撐開,晾在陽台上。
陽台窗戶沒關好,進了些雨水,她拿了拖把去收拾。
胸口那股悶氣還沒消,她拖地時,下手沒個輕重,拖把撞到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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